迷糊了,“那就不是油漆过敏的意思?” 医学是基础科学,科学是要以数据研判的。看诊的医生老师,最后依旧严谨的科学态度,“我只能说,荨麻疹和你认为的油漆过敏是两种病症。” 曲开颜从医生有限且宝贵的两分钟诊疗室走出来,始终意难平的神色。疏桐好奇,“你咬死要证据的样子,要做什么,想跟人家事主讹医药费啊!” 走在前头的人被点醒什么,随即懒散无赖的口吻,全副遮掩武装地离开医院,“也不是不行。” * 新一轮工作周开启。 周一上午九点,雷打不动的主管会议。 也是陈总回归的第一个全员主管出席会议。会上,日常议题中依旧以广州研究院的为首,周乘既坐在几位副总下手边。 不干己事不张口。轮到他的项目,他才作为领头人发言追踪几句。 采购call back到最新物料的在途进度。周乘既也在会上以打了个时间差的口吻,四平八稳地高帽王副总,辛劳王副总再复查审核一下了。 王副总那头,回来销假的第一时间已经被下面的人上眼药了。无非是空降“驸马爷”越级申诉也要他的项目一路绿灯,以及明明王副总已经代理意见劝退的一个初级员工,最后却被周工以人手紧缺作保留下来了。 会上,王某人说些事出权宜,自然一切项目为首的话。必要的时候,人要为物让步。 四下一片寂然。 谁料周工的谦逊到此为止,这个议题上,他也就着王副总的话头,追踪口吻,问采购部门,还要几天到库? 采购那头负责的人精,踢皮球到助手出来挡枪。 后半场例会,跟清明上坟一般的气氛。 会后,各主管照例会议记录上签名散席。陈总当着众人的面点周工的名,喊的不是职称,是去了姓的亲近称呼,“乘既,你来一下。” * 陈适逢找周乘既没多余的聊。 总经理办公室会客厅沙发边上,陈适逢冲周乘既来回踱步,叉着腰地回头狠睨老小子一眼,“你说句漂亮话能死吗?” “陈总,您全程参会。看见的,我明明有说。” “你说什么了,你除了告诉人家你拿下项目的你说了算,你还说什么了,你告诉我!你程序不正义,你还有理了!” “我哪里程序不正义了,哪条哪章都有据可查。”周乘既可不是软柿子,必要的时候,他也不是不会给老板上眼药,“王副总如果是为了我保留一个助理的人事意见,我也跟他背书过的,确实是因为我初来乍到,需要人手。况且,那个助理做事脑子不糊涂,不过是上手慢了点,谁新人期没出过篓子,我也出过,还不是被您保留到今天,您说是不是,陈总?” “你可别喊我陈总,我喊你周总得了。” 坐在沙发上的人,暂时寂然。 陈总大病初愈,不易操心动任何肝火。烟酒茶一概全戒了,妻子怕他办公室还偷着犯烟瘾,甚至叫人在这里装了烟感器。眼下,他恨铁不成钢得很,哪怕挨批的人都识相闭嘴了,他依然觉得不够,骂骂咧咧道:“恃才傲物你干脆出去单干吧,你单干也得有个容得庸人的肚量,容不下非我族类的人本质上还是一种无能。” 周乘既扯扯嘴角,提醒陈总,“一来,您别单独约见我的时候动怒,我怕难与您太太千金交代;二来,您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我做事用人,就是要亲自背调。我连数据都信不过别人经手的,更别说人。” 呛人的周乘既又回来了。陈适逢气得要拿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