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的事,光靠老师可能不行。” 春早却对此有不同见地:“可学习不是靠自己么?” 原也说:“是自己。但更准确说,靠的是方法,方法不对再怎么努力也是白搭。” 春早消化几秒他的话,抿抿唇,字正腔圆回:“那我也会摸索出其他方法。” 不管外人是否理解,在学习方面,她就是有一些花岗岩层般嶙峋皱巴但也坚不可摧的自尊和傲娇,固执地相信自己潜藏着尚未发掘的实力,绝不会轻易认命和屈从。 “即使不是最好的,”女生语气坚定:“那也一定是更好的那种。” 原也看向她,没有说话。 在他偏高的视角里,女生的脸颊弧度似钩月,滤着光的睫毛略微上翘,像是淡金色的鹅绒。这些分明都是圆润和柔软的东西,但不可思议的是,他感受到了一丝不容撼动的坚毅。 决心被长达数秒的寂静磨平,春早霍然警醒,后知后觉地抱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拒绝你的好意。” “你已经帮过我很多忙了……但这个,”她一时半会也无法讲清,面露困难:“要怎么说呢……” 无从说起,只是,这就是她的本心,这才是她自己。 试图解释更多时,原也已温声打断她:“我知道。” 一切尽在不言中,春早头如捣蒜:“我就知道你知道。” 脱口而出的话平白像绕口令,春早窘住,身边的男生倒是罕见地没有笑场。 稀薄的晨气里,他若有所思。 无声并行出几步,他才溢出笑音,又揉两下鼻头。 反射弧这么长的么,春早侧头看他,眼神寻究。 他极快瞥她一眼:“只是突然确认了一件事。” 春早:“什么?” 他遥视前方的广告牌,唇又勾起:“我同桌的眼神绝对有问题。” 第22章 第二十二个树洞 ◎橙黄橘绿◎ 一路上, 春早都想不明白,原也那句没头没尾的哑谜有何深意, 话题又是怎么跳跃到他同桌身上的。 但归根结底, 今天是她的幸运日,能在早晨就超额品尝到今日的限量特供巧克力。 还有比这个更好的开场吗? 快到巷口时,她要去找童越, 就与原也提前说再见——这是她们的姐妹传统,不能见异思迁违背约定。 而且, 上了大路, 满眼都是同校学生, 和原也这样的“校内名人”走在一起,难保不会被捕风捉影。 望着男生只身离开的背影,春早偷藏了一路的笑花儿终于能无所顾忌地勃发。 童越被她一大早就龇牙咧嘴的样子吓到:“你咋了,这么开心?” 春早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收住,开启撒谎被动技:“路上看到一只小狗,超可爱的。” “在哪?”童越越过她的肩膀远眺:“我也想看。” 春早说:“走了。” 童越惋惜:“啊我也好想养狗啊,但我妈毛发过敏。” 春早说:“等你大学毕业了自己住, 不就可以养了。”就像她姐姐那样,从里到外地, 得到真正意义上的自由。 “大学毕业……”童越皱出沧桑老妪绝望脸:“那还要多久啊。” 突地,她双目晶亮, 攥住春早小臂:“你说我要不找个狗里狗气的男生谈恋爱好了。” 春早无语两秒:“……真有你的。” 童越说:“干嘛,曲线实现梦想,不行吗?” 春早拜服:“行, 当然行, 你认识的男生还少吗?”不光不少, 还会在好友列表里分组归类, 早就可以凑出一本集邮册或一间收容所,再筑起一座动物园肯定也是小事一桩。 狗里狗气的男生…… 原也有这种感觉吗? 早读课背累了,春早忙里偷闲忖度起来。想不出诶,如果非要挑选一个犬种,她心目中的原也似乎与大型犬更为适配,笑起来温暖灿烂如金毛,但互动么,也不是无条件的示好和亲切;说是德牧吧,可他也没有独狼一般的深邃和孤僻。当然,跟雪橇三傻更是毫不沾边。 ——最后得出结论,原也是陨石边牧,品相过万的那种,瞳色清澈,行动矫健,脑瓜子还聪明爆棚。 对号入座完毕,春早收拢嘴角,自知近日这种“无缘无故”笑起来的次数太多了。 跟神经失调一样,有点恐怖的。 — 有那些甜津津的少女情怀作调剂,一成不变的上学时间似乎也不再枯闷如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