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和小混混一起进局子,看他和另个男的接吻?我儿子做不出这种丢人的事!” 太痛了,疼到脸颊发烫,温故委屈与不甘地别开红肿的脸。 骄傲如他,在掌声簇拥中活到18岁,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自尊太脆弱,太过不堪一击。 他回过神来,好笑从来不管自己的父母为什么偏在这个时候对他进行管教,是现在才想起自己是他们的孩子吗? 他说:“我绝不妥协。” 温琦深瞪眼,骂人的话在几欲出口,最后被逼留在牙关内:“荒谬。” “你还记得酒店里的那个流浪汉吗?他是你伯伯温琦桦,那晚出租车司机讲的小偷,就是他。”温绮深吐露当年的事,“他是我最敬爱的大哥,善良懂事、聪慧,可你知道吗?他当年和另个男人滚在床上,是我亲眼撞见的!” 村里来过一个教书的青年人,因为温琦桦也识字,所以他们聊得投机,有时候会和父母打招呼说出门。 直到有一天大哥不在家没人和他玩,年幼的温绮深跑去找老师,在屋前听到独属男性的粗喘和短促低吟。 他推门,震悚地看见凌乱的被褥、床上的纠缠躯体,被压与进攻,慌张掩饰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而他崇拜的目光也至此荡然无存,大哥的概念伴随生理恐惧和厌恶也再也回不来,只剩冰冷。 同性恋者的乐园是恶心的,只遵从原始本性,是欲想的深渊。 他永远记住了这一幕,再后来母亲气到中风,温琦桦被扫地出门,他们家成为了很久的饭后谈资,让他自卑了很久。 白泉尖叫捂耳:“你别再说了!” “他没有艾滋,但总受别人的偏见被怀疑偷窃,不就是因为他是同性恋吗?” 温绮深一字一句地反问:“他和那个男人走到最后了吗?他们只是贪图暂时的享乐而已,你难道想得病,想皮肤溃烂,变成瘦骨嶙峋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温故瞳孔地震,浑身发抖不敢再听下去,喉咙一喀,冲进洗手间就是痉挛与干呕,几乎要反出胃酸。 之后温绮深将他反锁在房间内,手机没收,让他好好反省,必须分手没得商量。 温故像木头似的做不出理会,没进食也没睡觉,不开灯,只是蜷缩在角落。 温琦桦瘦骨嶙峋的身影不断折磨他18岁的心,打上烙印,痛苦不甘翻涌缠绕在温故身边,甚至在带走他的体温,让他觉得寒意彻骨。 夜深时他思绪更为混乱,下意识地将视线转向床头的海藻球,然后如得救似的靠近。 玻璃瓶内的海藻球是绿色的,在水里可爱的咕噜噜滚动,在压抑黑暗里透出一丝生机。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