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但还是带了一双孩子赶了过来。 在乡下这么多年熬下来的苦只有她们女人清楚,大儿子现在都八岁了,见到父亲的面连人都没认出来。 想到跟自家男人结婚时也像是他们这般年纪,忍不住开了口。 周子诚脚步停顿,慎重地点了下头。 “池大姐,我晓得,我们已经商量过了,媳妇在家里能得到更好的照顾。” 池大姐皱眉,还想多说什么,但被旁边的人给拽了住。 同她们打过招呼后,侧身经过回了家。 “啥照顾?还以为小周这小子不一样呢,哎,谁又能想到女人独自在乡下的苦…” “谁不苦?家家都有难念的经,都说多少次了,日子是自己过的,你成天的唉声叹气,再好的福气运气都被你吓跑了,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人家,家里情况不一样,小周媳妇才十七八,舍不得家里是正常……” “乡下女娃子,能这么早就嫁人就是家里边不重视呗,有什么舍不舍得的,没有婆婆搓磨,还不得照顾老人,我可是听说了小周家里还有个十岁大的妹妹,他哥留下的一对双胞胎也过继了,这还是后妈呢。” 池腊梅的话一出,原先态度还算好的军嫂们相对视了一眼,也懒得再搭理她,散了各回各家忙自家事儿去了。 丝毫不觉得自己观念有问题,一心认为自己是好意。 结果她现在这是被排挤了? 想到自己今年才来随军,池腊梅心里不得劲,觉得委屈的同时心中生出了埋怨。 “大致努力了这么多年才分到个一室一厅的房子还要隔开来给娃住,这还没有带家属呢都住上院子了,还说军嫂素质高要团结,一个个尽是踩高捧地的主……” 瞥了一眼周子诚那户院子的方向,她一甩手,“男人,都一样。” 外头军嫂间的分歧周子诚没那心思去关注。 回屋,他先是将包裹放在了桌上,不急着拆,去洗了手擦干后才打开。 大包裹里分着好几个小包裹,还有一封信。 他小心翼翼地先将信放到了一边,开始拆。 然后就跟套娃似的,里面瓶瓶罐罐分种类又是一层一层的包装。 伤药、驱蚊虫的药、提神、感冒伤风还有祛毒清心都有标好贴在了小瓷瓶的底部。 另外就是一盒子的艾灸条跟两个木桶一样的东西,看介绍说是简海洋帮忙做的能方便使用的灸盒。 周子诚扶额,“这小女人是把自己当药罐子了,真是……看来不知道她男人有多强。” 话是这么说,但嘴角已经咧开到了耳后根。 手上动作不停,又打开了其他的包裹,腌好的肉干和酥脆小鱼干。 将东西收拾好,最后就是那封他等待了许久的信了。 两指捏着,嘴角上的弧度落了下去。 动作轻柔地抽出,被折好了的一张,眉头皱起,拉开信封再次确认。 一张!? 深吸了口气。 先不慌。 摊开后,扫了一眼不满一页的字数,心梗了。 等逐字逐句看完后又再默读了一遍。 舌尖狠狠抵了下腮帮子。 “啧,很好!” 信里写了柳莹母女的下场,还谈了一嘴柳美珍,再然后便是她找到了亲生母亲,原来她没有死被人救了,现在失忆毁容,不过她们已经相认。 再就是家里老的小的,哦,还多了一口,就是大黑的儿子,现在叫做翠花。 最后,家里二楼有了厕所,很方便,那几个小同志不肯收钱就跑了,让他帮忙邮钱过去。 文后最后一句。 家中一切安好,我亦是,勿念。 “好!很好,所有人都好,狗崽子也好,好好好,勿念!?” 周子诚气乐了。 一个月一封信一张纸都没写满,里头包含大事小事家事,十余人都提到了,可以想像其措辞语句的概括能力有多强。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