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尔邀请沈关砚跟傅岭南去他家看那台古董琴,希望沈关砚能在上面演奏一曲。 沈关砚看了一眼对面的傅岭南,用眼神询问他的意见。 傅岭南说,“想的话可以去看看。” 在德尔盛情相邀下,沈关砚和傅岭南随他一块回了家。 德尔住在郊外的一栋庄园式的大别墅,那架纯白色的古董钢琴就放在九米多高的拱顶客厅,被枝形吊灯打下的光镀了一层弧光。 他笑着问沈关砚,“可以为我弹一首肖邦的《平静的行板与华丽的大波兰舞曲》吗?我很喜欢你弹这首曲子。” 傅岭南淡淡道:“他已经有几天没练这首曲子了。” 钢琴界有一句话,一天不弹琴自己会知道,两天不弹琴别人会知道,三天不弹琴大家都知道。 钢琴家每一次上台,都是台下苦练的结果。 天赋极强的沈关砚也是如此,这次外出度假住的地方就有琴。 如果傅岭南要听曲子,沈关砚是不会讲究这些的,但眼前这个人说到底也是自己的听众。 因此他抱歉道:“我早上练了舒曼的《童年即景》。” 德尔略微失落,但还是笑笑,“好。” 虽然是百年前的钢琴,修复过后音质却一点也不差,沈关砚下指流畅自如。 对方果然是音乐发烧友,见识和品味都不俗。 沈关砚跟他聊得很愉悦,临别时对方还送了沈关砚一份礼物,邀请他跟傅岭南明天晚上来别墅参加聚会。 从别墅出来回到住的酒店,沈关砚发现今晚的傅岭南异常沉默。 沈关砚看向他,“哥?” 傅岭南淡淡一笑,“他送你什么礼物,打开看看。” 他不说沈关砚都快忘了还有礼物这回事,应了一声好,把礼盒拿出来。 里面是一对珐琅袖扣。 傅岭南看了一眼,“应该是二战期间的东西。” 沈关砚张张嘴“啊”了一声,这算是古董吧? 他没想到这么贵重,还以为就是普通的伴手礼,因为对方拿出来的时候很随意,从抽屉里那么多盒子里面拿了其中一个递过来。 沈关砚迟疑着问傅岭南,“要不要退回去?” 傅岭南说,“看你喜欢不喜欢,喜欢就收着。” 沈关砚为难,“这太贵重了。” 傅岭南淡淡道:“可以回一份相同价格的礼物。” 沈关砚支吾了一下,“可……袖扣是一件很私密的东西。” 他怎么能收别人送的? 袖扣对沈关砚的意义是不同的,所以他只戴傅岭南跟沈书雅给的。 傅岭南忽然笑了一下,“给我吧,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