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是揶揄,还是轻嘲,沈书雅道:“没见过哪个坚强的人动不动就哭。” 沈关砚闻言没好意思去拿纸巾,屏着呼吸努力把泪忍了回去,然后小声问,“要切蛋糕吗?” 沈书雅不咸不淡:“老了一岁有什么好庆祝?” 沈关砚没敢再说话,给沈书雅夹了一道菜。 下午沈书雅离开后,沈关砚打开冰箱给自己切了一块蛋糕吃。 奶油很厚,很好吃,沈关砚想给傅岭南发消息,又担心自己会打扰他工作。 晚上傅岭南倒是主动问沈关砚有没有吃蛋糕。 沈关砚趴在枕头上,很认真地回傅岭南的消息,告诉他自己吃了蛋糕。 很快傅岭南的电话打过来,第一句是,“砚砚。” 沈关砚愣了一下,呆呆地问,“哥你喝酒了?” 傅岭南嗯了一声,“声音很明显?” “不是。”沈关砚说完又小声补了一句,“你每次喝醉都这样叫我。” 傅岭南尾音比平时略微上扬,开口问沈关砚,“哪样?” 沈关砚耳尖动了动,把自己往夏凉被里埋了一点,“就是……叫我砚砚。” 傅岭南似乎笑了一下。 沈关砚嘴角不自觉软下来,“哥,你现在在家?” 傅岭南说,“没有,在佛罗达办点事。” 佛罗达离沈关砚住的城市不算太近,坐飞机也要两个多小时。 傅岭南又问起了沈书雅,“礼物喜欢吗?” “喜欢。”沈关砚省去中间一大段的事,只把开心的结果讲给傅岭南说,“下午试戴着好看,晚上约会也没摘。” 傅岭南捕捉住了重点,“家里就你一个人?” 沈关砚点点头,“嗯,这边治安不错,而且我把门锁都关好了。” 傅岭南没再说什么。 挂了电话,沈关砚心情愉悦地关灯睡觉。 睡到后半夜的时候,沈关砚接到傅岭南的电话,迷瞪瞪下楼把房门打开了。 傅岭南站在月下,没沾染半分夜色的阴郁,长身玉立,眉目俊美分明。 哪怕看到他真人,沈关砚也没有多少真实感。 隔着半扇门与傅岭南对视了五六秒,那双形状姣好的杏胡眼睁成圆钝钝的猫眼,看起来有点呆,但也很漂亮。 好半天沈关砚挤出一句,“……哥?” 傅岭南垂下的眼眸映着沈关砚,“是我。” 沈关砚胸口那颗心扑腾扑腾的,以至于说话都有些发紧,“进,进来。” 傅岭南随着沈关砚上了楼,他安排傅岭南坐下后问,“哥喝水吗?” “不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