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关砚自我检讨了两秒,专心地将注意力放回到电影上。 十来分钟后,傅岭南抽回自己的手,起身去冰箱切了两块蛋糕过来。 递给沈关砚时,傅岭南问,“脸怎么这么红?” 沈关砚被戳破什么似的心里一慌,“有,有一点热。明天还有一堂小考,我回去睡了。” 沈关砚连蛋糕也没吃,急忙地回了房间。 感情是不受本身意愿控制的,思维是想跟傅岭南保持距离,但本能却是不断挨近傅岭南。 而且越挨近,越是喜欢。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必须得搬出去。 第二天早上,沈关砚在厨房上跟傅岭南说了想住学校宿舍的事。 傅岭南正在煎荷包蛋,闻言动作顿了一下,转过头说,“不行。” 沈关砚很少听他这样直白地拒绝,找好的借口都顿在喉咙。 傅岭南把蛋翻了一面继续煎,“身体健康是一切的前提,不要总泡在琴房,这周末我给你约了一个按摩师。” 这个话题最终以沈关砚周末给手指做按摩结束。 坐车到学校后,一上午沈关砚情绪又是闷闷的,不怎么跟人交流,只要不弹琴就会发呆。 赵子煜实在受不了他这样,长叹一口气,“你跟哥到底怎么了?吵架了,还是闹分手?” 沈关砚惊骇地睁大眼睛看他,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赵子煜都要气笑了,“很明显好不,傻子才会看不出来。” 沈关砚眼睫扇动了两下,最后无力地垂了下来。 看他心情低落,赵子煜坐他对面,“真吵架了?” 沈关砚摇了摇头,隔了一会儿才说,“他不喜欢我,是我单方面的喜欢他。” 赵子煜听得眉头一皱,“不能吧,他对你挺好的。” 沈关砚轻声说,“因为他把我当弟弟看。” 赵子煜觉得不对劲,“你确定?” 沈关砚“嗯”了一声。 赵子煜不怎么相信,沈关砚的喜欢这样明显,他都能看出来,傅岭南那种聪明人能不知道? 一定是知道的,肯定是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导致双方误会了, 赵子煜不愿看沈关砚这么消沉,问了问他俩平时怎么相处的,准备他帮他参谋一下。 听到沈关砚早上跟傅岭南说想搬出去住宿舍,傅岭南没有同意,他眉峰微微上挑。 琢磨了一会儿,赵子煜神秘一笑,“你要听听我这个真直男的想法吗?” 沈关砚看向他。 赵子煜继续说,“如果我最好的兄弟看上我了,而我没有这个意思,并且还想跟他继续做兄弟,我一定会在平时有意无意地暗示他,我喜欢女孩,你哥暗示过你吗?”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