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生地不熟的鹿嘉渺迷迷瞪瞪找了好一会儿路,好不容易踩点到了,没想到——他看着懒散站着的两个人时,左眼猛然一跳,直觉不妙。 他不知道陆家父子长什么样,但面前穿着白色西服那位,一看就想把自己生吞活剥。 果然,他退半步的动作还没开始,就被携风而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陆嘉渺!” 那人叫住他后,几步走到他面前,眼里的火气从瞪圆的眼睛里喷出来,他一把揪住鹿嘉渺的衣领,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道,“小婊子,敢不接我电话,我看你和你那疯妈都活腻了吧?” 陆祈安本来就对陆嘉渺昨晚跳海威胁他这件事憋了一肚子火,要他真死了,陆家没送人过去,耽搁了什么老头儿肯定都怪他,虽然就算送过去了也是句见人就发抖的孬货。 但他没想到,这草包竟然真爬床成功了,他现在还记得今早陆慎接完电话那副开心又赏识的表情。 他妈的,不愧是婊子的孩子,生了张脸就是用来勾男人的。 都说藏家那位不近色,哪家没意思意思送过几个,但都无功而返,没想到倒让这废物草包得了。 要是他真攀附上了藏矜白,陆家以后还有他和他妈的位置吗?不得被这小杂种和他那疯妈拿去开妓院了?! 陆祈安越想越气,又加上一向恨不得跪地上听他话的陆嘉渺敢不接电话不回短信了,他支开他爸就在这儿等人,等的就是收拾他一顿。 晚宴虽然是陆家办的,但不是顶着个“陆”字的小猫小狗都能进。那个私生子连血统都是脏的,他有什么资格? 但陆慎非说,爬上了藏矜白的床,一张请柬算什么? 等看到鹿嘉渺真的握着张请柬出现在这里时,他的肺都快气炸了。 幸好他还留了后手,他把霍斯免留下来了。 两人再怎么说也是同班同学,而且藏矜白回国,对陆家是救命稻草,对其他人可就不是了。 霍斯免自小在藏家的锦衣玉食里长大,能接受到头来一颗子儿都分不到吗? “陆祈安,”忽然,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一直曲腿靠在墙上穿着懒散西装的少年掐熄烟道,“一根烟的时间到了。” “我警告你,”短短片刻,陆祈安的表情就像演了一场宫斗剧,最后才为了维持少爷体面似的松开了鹿嘉渺的衣领,看着被吓得呆呆愣愣的鹿嘉渺满意道,“你最好在这儿等着我,等晚会结束我心情好,或许能少给你玩儿几个花样。” 啊啊啊—— 鹿嘉渺是真的被吓到了,他的纯情剧本里哪有这些? 那个人就像荆轲刺秦王似的,目眦欲裂地就冲过来揪住他了,揪住他后也不说话,就盯着他一顿恶毒眼神输出,一分钟不到的时间,表情就像演了一场宫斗剧一样。 仿佛在想用什么方法弄死他又快又惨。 而且周围分明那么多侍应生,所有人却都当没看到似的。 果然,在事业文里,权利即一切。 他这种丢海里都不会有人知道的…… 鹿嘉渺又觉得没意思了,他的挣扎有用吗?他的爱情有用吗? 没有的,他还是会被万恶的资本家丢海里喂鱼。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果然,又觉得自己要死的鹿嘉渺,在陆祈安直起身准备离开的瞬间,也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然后在陆祈安错愕的眼神中,把他的温莎结扯了下来,丢到地上,恶狠狠地踩了两脚,还恶狠狠地盯了回去,“说话就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