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袭来。这气息仿佛火引,从他的眼耳口?鼻渗入,点燃体积攒已?久的遐思,一路往下蔓延。 光是看着人影轮廓,他便心痒难忍,难耐地挪了挪下身子,却不慎牵动后背伤口?,顿时痛得脸色煞白。 姜云初沐浴更衣出?来,正?拿着方?巾擦干青丝,瞧见他痛得冷汗涔涔,吓了一跳,忙上前关切道:“少游哥哥你?怎么啦?可是伤口?又裂开?” 女子独特的芳香无形中?撩拨了心神,在金银丝牡丹秀金轻纱裙的映衬下,女子丽容更胜往日,打湿的青丝贴着玉白肌肤,宛如清水芙蓉,诱人不自知。 冯观看得眼神炽燃,一时忘记了回话。 姜云初以为?他痛得说不出?话,赶紧向外喊:“十九,赶紧请大夫过来!” 冯观忙深呼吸,调节体内真气,努力平息着贲张搏动的血脉,轻声唤道:“笙笙,我没事。” 他可不想让人知晓自己动了□□,可姜云初何其?聪慧,听?见他声音暗哑,神色古怪,一下子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姜云初脸颊隐隐发热,啐了声:“登徒子!” 冯观神色滞了一下,闷声苦笑:“笙笙骂得好,怪我。不该被你?的美色迷惑,不该对你?心动!” 姜云初作势要用拳头敲他的伤背。冯观也不躲,只是挑起嘴角,笑得邪气恣肆。 “满肚子坏水的泼皮。”姜云初娇羞转身,顾不得盘头发,捂着发烫的脸颊往门口?走去。 冯观并未阻拦,只说了句:“莫让别?的男子占你?便宜!” 姜云初不理他,耽搁了些时辰,快过午了,她赶紧出?门坐马车。 江家京师大宅内,喝得醉醺醺的江肃搂着新宠的小?妾,调笑着进了卧房。 近日他过得春风得意?。路贵妃死了,路家不如从前那般风光,弟媳路吟霜在江家再也嚣张不起来,而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兄长?江骜莫名其?妙就失踪了,江夫人那个老虔婆因此卧病在床,再也无人阻止他成为?江家的家主。 他急色地将侍妾推上床,幔帐中?很快传出?男女行事时的□□,床板嘎吱嘎吱响个不停。 潜伏在床底的霍胭脂听?得异常清晰,可早已?习惯当杀手的她对此毫无反应,此刻如同潜伏狩猎的冷血动物,凝神屏气,纹丝不动,等待最佳时机,一击毙命。 床上的酣战到了顶峰颓然滑落,她知道时机已?至,眼里凝聚着浓烈杀意?,锋利的剑骤然发难,洞穿床板,刺入猎物的身体。 剑锋入肉的手感告诉她,得手了! 她在女子惊恐万状的叫喊中?翻出?床底,一剑砍下江肃的头颅,提着发髻放入匣子,掠出?窗户,纵身跃上屋脊,疾驰而去。 江骜得势,早晚会杀了这位同父异母的胞弟,只是她不明白为?何派她来斩杀。 她一鼓作气地狂奔,不料中?途遇见了那个唯一让她心动的男子。 男子一如既往地冷漠,端着清心寡欲的神色,静静地凝着她,仿佛在看着一个罪孽深重?之?人,眼里有些悲天怜悯的味道。 他淡然询问:“你?的仇人不是死了吗?为?何还不停下杀戮的刀?” 霍胭脂冷然道:“姜雨霖,你?既为?了妹妹舍弃了我,又何必管我?” 姜雨霖带有几分遗憾地轻叹:“我只是想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只是没想到你?的选择竟是这般。” 他摇了摇头,似乎很失望,也似乎很失落,缓缓转身。 霍胭脂恨极了这男人的冷漠,可如今瞧见他转身离去,却又忍不住上前紧抱着:“别?走。” 姜雨霖并未推开她,只是轻蹙着眉:“你?身上的血腥味太浓了。” “从你?遇见我的那一刻,不就知晓我是个满手血腥之?人吗?这回才来嫌弃,不觉得太晚了吗?”霍胭脂面露嘲讽的神色,却依旧无法放开眼前的男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