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然后放到?缝纫机的抽屉里。 她的第一单裁缝生意?,圆满成?功了! 晚上唐墨回来,震惊地瞪眼了眼:“你这就赚了十八块钱?” 姜冬月晃晃小本子:“不是纯赚,我还用了自己的针线和扣子,刨出这些本钱,剩下?才是我的辛苦钱。” “嘿,以前咋不知道裁缝这么能赚啊?”唐墨啧啧称奇,越想越觉得稀罕,“我年轻那会儿学木工,快一年了才入门,冬月你这缝纫机买回来还没有半年,怎么学得这么快?” 而且没有师傅教。 就算姜冬月以前会裁剪,针线活干得好,这速度也实在惊人?了。 当然是因为我有经验啦……姜冬月本想谦虚两句,一看唐墨盯着她的肚子,两只墨黑眼睛充满“怀孕还能长脑子”的狐疑,话到?嘴边立马拐了个弯儿。 “当然是因为我聪明,打小学东西就快,要?不是家里条件太差,说不定早考了大学进城呢。” 唐墨:“……” 唐墨撇撇嘴:“姜冬月你可真敢吹,想考大学生啊,你且得再等十八年,看唐笑笑脑瓜子好不好使了。” “肯定好使。”姜冬月瞪唐墨一眼,摸了摸越发鼓胀的肚皮,“我听郑叔说过,孩子脑瓜一般都随妈,当妈的聪明孩子就聪明,你看咱家笑笑多伶俐啊,育红班老师天天夸。” 唐墨“嘿嘿嘿”地笑起来:“看把你能耐的!行,这话我记下?了,笑笑过年要?领不回家奖状,就得怨你这当妈的不够聪明。” 唐笑笑躺在被窝里呼呼大睡,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爹妈赋予重任。她咂咂嘴巴,美滋滋地翻了个身。 “咱们也快睡吧,”姜冬月把白日?里晒过的褥子铺好,暖烘烘一股阳光味儿,“明天就得掰棒子了,早上给?你多煮俩鸡蛋。” ……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秋天是乡下?人?最喜欢的收获季节,也是最劳累的季节,从第一棵枯黄的棒子秸被砍倒,就正?式开启了忙碌的征程。 咔嚓、咔嚓、咔嚓…… 唐墨半弯腰站在垄里,左手抓住棒子秸,右手抡起?头,稳稳砍在根部,将?它们一棵棵撂倒,整齐扔到?地上。 这动?作在乡下?这有个专业的词儿,叫“锛棒秸”,相当费体力。实打实地干两天,能累到?右胳膊和肩膀肿痛。 唐墨动?作不停,慢慢往前推进。在他身旁不远处,是姜秋红的丈夫高明,同样抡着?头苦干,一言不发。 姜秋红则蹲在两人?后面,仔细将?棒子从秸秆上掰下?来,扔到?两行地垄中间?的空地上,堆成?一个个小堆儿。 眼看两亩地锛了一多半,赶天黑就能把棒子拉回家,唐墨悄悄松了口气,但心里并不怎么痛快。 往年他和唐贵都是搭伙秋收,俩大男人?在前面砍,姜冬月和刘小娥在后面掰,马秀兰则待在家里看孩子做饭,收完一家的地再收另一家,谁也不耽误。 但今年唐霞带着李建军开拖拉机回娘家帮忙,居然只跟唐贵搭伙,把他单独甩在了一边,啧。 没良心的东西,有你们求上门的时候……唐墨肚里憋着气,砍得更用力了,等这垄砍完,他抻了抻腰,把?头往地上一扔,蹲下?身开始掰棒子。 女人?力气小,掰棒子也不比抡?头轻松多少,他得和姜秋红先掰个碰头,再继续锛棒秸,争取今天把第二道河的地收拾干净。 唐墨正?干得起劲,忽然听到?有人?高声喊他,扭头一看,是马秀兰。 “老黑!老黑啊!”马秀兰小跑步匆匆过来,额头都冒了汗,“建军把拖拉机开沟里了,死活弄不上来,老黑你快去窜忙吧!” 唐墨:“……这么平的路还能开沟里?陷在哪道河了?” “嗨呀,你快去吧。”马秀兰吞吞吐吐的,“反正?指望不上他跟小贵子,干啥啥不行。” 唐墨心里暗骂活该,现世报来得真快,嘴上却没说什么,对?姜秋红和高明打了声招呼,就跟着马秀兰匆匆走了。 他一走,高明就要?放下头休息:“我抽根烟歇会儿,累死了快。” “歇什么歇?懒驴上磨屎尿多,就你那俩腰子值钱!”姜秋红立刻开骂,“你看看你这副德性,真是冬天的□□,一戳一蹦跶,不戳死不动?弹。要?叫你自己过三天,十成?十饿死家里,大饼挂脖子上都不知道转圈儿吃!” 她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