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和靳时雨加沈京昭两个神经病,这画面谢臻连想都不敢想。 从上次重逢后到现在,其实沈京昭给谢臻发了很多次短信,话里话外都是说要出来见上一面,统统都被谢臻拒绝了。记忆最为深刻的那次,还是沈京昭莫名其妙打了通电话过来,说是邀请他一块去外市一个老同学的二婚婚礼,还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说什么如果在鹤市受制可以去别的地方。谢臻总觉得沈京昭知道点什么,但是又不敢贸然打听。 但谢臻知道,离沈京昭远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谢臻和沈京昭做了四年的大学同学,一切都知根知底,沈京昭是个什么样的人,没人比谢臻还要清楚,沈京昭就是个凡是都会笑脸盈盈的笑面虎,表面随和、温文尔雅,但实际上做事比谁都要怪。 大学上理论课的时候,来授课的讲师请人阐述一下对于积累成患的有关于第三性别的冲突的看法。沈京昭当时的回答,谢臻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他记得沈京昭说:“人和人就是有差距的,先天性的基因问题的差距在某种程度上和个人财富的差距没有任何区别,既然人可以为了财富努力,为什么不能在为了改变自己天生劣势的躯体而奋斗?人都有追求让自己更好的权利,而这样先天性的基因差距甚至会给人的人生带来致命的打击,想要改变人生,有野心和欲望,我不觉得有什么错。” 当时沈京昭说的话听上去有些有悖人伦,事情还险些闹大,但碍于沈京昭家里背景不浅,最后也还是不了了之。当时的谢臻,在某种程度也赞同沈京昭的部分观点,他认同人有权利去试图改变自己的人生,但是有关于想要强行改变先天缺陷弥补不足,跻身所谓“优越”的群体中的一员,这种想法他不能苟同。 从那个时候开始,谢臻就对沈京昭这样的人敬而远之,始终保持着一定的社交距离,虽然关系也还算要好,但总归是比不上和高浩东那样。 沈京昭家世显赫,来警校上学,未来的路也早就已经被铺好了,他天生就是alpha,优势明显,看待所有事物的时候都有些高高在上,是典型的精英派,有些时候,甚至会给人一种道德感、正义感薄弱的错觉。 他们之间,本来就算不上特别要好,后来出了事,谢臻也逐渐和一切都断了联系。 可沈京昭却还是一口一个阿臻的叫他。 “阿臻,你不是很喜欢吃鱼吗?这家的醋鱼很好吃,鱼肉很嫩。”沈京昭弯着眉眼,夹了一筷子抵到谢臻碗里。 谢臻盯着碗里那块鱼肉,虽说鱼肉上没有刺,但谢臻总有一种靳时雨的眼神变成了根大鱼刺卡在鱼肉之间的错觉,只要他咽下去,靳时雨回去就能随时和他翻脸。 “我最近不能吃发物。”谢臻礼貌拒绝了。 肉眼可见,靳时雨的表情才稍微好看一些。 一顿饭下来,在永远表情和煦笑眯眯的沈京昭、脸上阴晴不定风云变幻的靳时雨和一脸不知所谓迷茫吃饭的陈家伟的夹击中度过,谢臻觉得难熬的要命。 谢臻见一顿饭到了末尾,才撩下筷子:“我去上个厕所。” “阿臻,我陪你一块去吧。”沈京昭随之起身,谢臻正要拒绝,沈京昭又继续道:“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他不好再拒绝,只能在靳时雨和陈家伟两个人的注视中,和沈京昭一前一后地出去了。 谢臻没有那么想上厕所,也只是想出门抽根烟透口气,谢臻去了吸烟室,靠在吸烟室的窗边静静地点燃烟头,语气平平:“说吧。” 沈京昭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是想出来抽根烟。这几年压力很大,抽烟的次数也多了不少吧?” “你什么意思。”谢臻凉凉扫视他一眼。 “阿臻,你在鹤市待得很辛苦,你应该离这些事都远一些。你完全可以去海市,那里有我,我可以很好地照应你,过点安稳的日子,不要那么胆战心惊的,不好吗?”沈京昭收了笑容,表情有些凝重。 谢臻淡淡瞧了他一眼:“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时候酒吧幕后经营人也算得上是一份高危职业了?我坐过牢,没法儿再做警察了,我们俩早就不是一条路的了,别插手管我的事了。” 沈京昭莫名笑了:“靳时雨和你是一路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