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我不知道你们究竟要做什么。但我知道,我不能让尚德就这样白白死去。” “乘月,你能否对我起誓,你们的目的是打击神鬼,和神鬼背后之人?” “我发誓。”云乘月毫不犹豫。 卢桁凝视她片刻,郑重点头:“好,那现在,和你们站在一起的人里,多了一个我。” 他说得这么痛快,云乘月反而有点吃惊,愣了愣才问:“无论神鬼背后之人是谁?无论……我们要打击的人是谁?” 她印象里,卢桁一直是很忠君之人。 却见卢桁看了一眼某个方向,露出意味深长之色。“无论是谁。”老人厉声说,“只要是那等玩弄百姓、玩弄无辜之人性命的人……就应该被绳之於法!” 看来,在“刚正不阿”和“忠君”之间,卢桁还是选择前者。 “王夫子知道后会高兴的。”云乘月放下心来,“您目前在白玉京待不下去,那就劳烦您在外为我们奔走了。” “自然!”卢桁答得干脆,“却还有一件事。尚德的下场让我心惊胆战,我不得不想到……我在京中虽然没有家人,却还有不少学生、友人,他们会如何?” 云乘月听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有些苦笑:“卢爷爷,我现在又不是传说中的飞仙,救您一个人还好,要我把所有人都带走,实在……就算能做到,人家多半拖家带口的,莫名其妙之下,谁又愿意跟我走?” 卢桁盯她片刻,确认她所言非虚,登时失望。 “我还以为你做得到。”老人有些孩子气地嘟哝,“你都把老夫从诏狱带出来了!老夫可不敢想你现在有多大本事!如果你能早些来,也许尚德……不,如果老夫能再能干些……” 他露出伤痛之色。 云乘月拍拍他的手臂,权当安慰。接着,她就通过特别制作的通讯玉简,联系上了王夫子。 云乘月:[人救出来了,我把卢爷爷送出城。] 王夫子:[嚯嚯嚯,乘月真是可靠!我已经安排好了,只要送出白玉京,你就不用多管。] 王夫子回得这样及时,看来是一直盯着的。对于书院的学生,他向来关心,哪怕卢桁已经是名满天下的大修士,王夫子大约还是将他当小孩儿看。 云乘月简单说了说杜尚德的事,又道:[我来不及对卢爷爷解释太多,还要麻烦王夫子为卢爷爷解惑。至于卢爷爷提到的其他人,我恐怕……] 王夫子:[我想,七月半之前,那人也会尽量维持稳定,不会大肆屠杀,不必过于担忧。] 云乘月若有所思:[你是说,那人在有意识地选择牺牲品?难道他还在喂养神鬼,或者别有目的?看来,杜尚德的死因确实需要仔细调查。] 王夫子:[嚯嚯嚯,乘月真是可靠!] 云乘月:[光是我可靠还不够。卢爷爷修为被封,王夫子可有办法?] 王夫子:[嚯嚯嚯,老夫当然也很可靠!老夫八成的把握解决这个问题。] 云乘月放下心来,收起玉简。明白了,接下来的目标是调查杜尚德的死因。 和卢桁又说了几句话,相互叮嘱几句,云乘月就召唤拂晓,打算将卢桁送出城外。 卢桁很干脆地接受了一切安排,似乎已经修复好了刚才的伤痛。可云乘月分明见到,他时不时看向杜尚德留在地面上的衣物,眼中闪烁着痛苦和愤恨。 临走前,卢桁拉着她,又告诉了她一个消息。 “我曾发下道心誓,绝不泄露当初之事半分,可现在看来,哪怕拼着折寿的代价,我也要把消息告诉你。”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