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乘月脑子里通往心流的那根弦,那个开关——“啪”,开了。 她非常冷静地得出结论:沟通暂时失败,开始唯我独尊的处理方式。 即:解决“祀”字的事,按住薛无晦,不让他搞事。 她怀里还抱着兔子。她拎起兔子的两只长耳朵,在自己手臂上绕一圈、打了两个结。她捆得很扎实,兔子立即成了她左手臂上的一个挂件。当她手臂扬起时,兔子无辜的红眼睛正好扫过其他人,最后对准了上面的薛无晦。 兔子:…… 周围其他人:……? 上方的薛无晦:……? 聂七爷默然一瞬,若有所思:“你喜欢这样的装饰?” “不,只是这样比较方便。”云乘月简单地解释。现在,她手里只剩下一柄玉清剑。 做完这件事,她收回目光,看向聂七爷,抬手指向“祀”字连通的方向:“城外那个方向,有什么?” 她开始调查信息。祀字一直在往那个方向输送力量,那里应该就是根源。 聂七爷看了一眼,神情一动,迅速答到:“通天观,封氏命师清修之处。” 四周有什么气息,忽然起伏一瞬。有不止一个人在窥视。云乘月察觉到了,但现在她没空去理。 她只是暗忖:封氏?封氏是千年前就存在的家族,是薛无晦的仇人……是他们搞出了“祀”字?那么,薛无晦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他想做什么? “封氏命师,是什么修为境界?”她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身后卢桁气息一停,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是第五境,洞真境。” 他下了车,疾步上前,苍老的声音惊愕而凝重:“乘月,你看见了什么?” “‘祀’字。”她没有回头,左手下沉,右手握住玉清剑的剑柄,“我看见了‘祀’字,不是书文之影,是真正的书文。” “就在天上。你们看不见吗?从通天观里延伸出来的力量!” 她在试探薛无晦。可没想到,这句话刚一出口…… 白日的长街上,忽然阴风大作! 远远近近响起许多尖叫,大多惊恐而迷茫;风中传来窸窸窣窣的碎响,好像是无数东西被搬来搬去。 云乘月立即扭头看了一眼,眼瞳收紧。就在一瞬间,天上的“祀”字伸出无数细须,抓住无数普通人,让他们悬浮在半空。人们在尖叫,但是很快,被抓住的人们就横在半空、一动不动,不知生死。 她知道自己应该惊讶,还有愤怒。但在心流状态下,她心中一片清明。 聂七爷的小臂也被猛地往上一扯!他神色陡然一厉,口中喝了一声,四周聂家卫士即刻收阵,将几人围在中心。只听刀兵脆响,诸人手持兵刃,将寒光对准四周未知的敌人。 聂七爷本人也想拔刀。 但云乘月说:“别动。” 她抽出了玉清剑。白玉剑柄触手温润,太阳图案闪光,与她眉心中的“光”字书文呼应。 无需多言,“光”字跃出,附着于剑身之上。笔画抽长、变形,成为薄薄的光幕;它裹住狭长的剑刃,而后—— 柔和的光芒照亮了这方天地。 云乘月扔了剑鞘,左手抓住聂七爷的手腕,右手平平挥出一剑。她感到对方肌肉收缩、本能要退,但她用力抓住,居然没有让他逃脱。 发光的玉清剑清鸣一声,斩出一剑。 这一剑,斩向了聂七小臂上那根“丝线”。剑刃拦住“祀”字的触须,但它异常柔韧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