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县主,你也住口。” 明湘先将丹阳县主打发走, 然后道:“我带了太医来, 再让他看看。” 盛仪郡主受伤,是因为她原本的伤刚好,就约了丹阳县主出来比试骑射, 顺便互相阴阳怪气地嘲讽。岂料丹阳县主的马突然狂躁, 连带着盛仪郡主的坐骑受惊。盛仪郡主毫无防备之下坠马, 丹阳县主则在马背上坚持了一会,被侍从救了下来。 清溪小筑的医官已经为盛仪郡主包扎过伤口,也亏得盛仪郡主运气好,没被暴躁的马一脚踩死,甚至只是原来的伤口裂开了,连骨头都没伤到。 明湘本来想数落盛仪郡主,转念一想盛仪郡主纯属无妄之灾,蹙眉问道:“丹阳的马怎么回事?” 盛仪郡主不疑有他:“她那匹马后腿上有个伤口,侍从看过了,伤口细窄,又有毛发遮挡,寻常看不出来,奔跑时却正好牵扯伤口,痛极之下就发了疯。” 丹阳县主的马是自己带来的,只临时在清溪小筑的马场上停留片刻,问题应该出在运送途中。 明湘想了想觉得不对:“不对吧,以你的脾气,居然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就这么放她走了?” 盛仪郡主面露心虚之色:“其实,侍从私下里跟我说了,她的马在马场上的时候,和我新得那批好马放在一起,我的那些马野性未驯,比较暴躁。” 明湘恍然大悟:“所以你怀疑你的马欺负了丹阳那匹马。” 盛仪郡主心虚道:“是,虽然她那匹马受伤,应该是运送途中的缘故,马打架弄不出来那样的伤口,但谁知道她的马发疯到底是因为受伤,还是因为敌视我的马。” 明湘看她一眼,也懒得再多说什么,只道:“叫太医进来看看,清溪小筑的医官比不上太医。” 盛仪郡主乖巧道:“好。” 明湘便命梅酝去外面传随同的太医。 盛仪郡主又道:“等一下让太医也给容欢看看,若不是他及时扑过来护住我,保不准我还真要受重伤。” 明湘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容欢是谁,犹豫道:“这不太合适吧,要不还是让医官给他看看就行了。” 盛仪郡主:“啊?” 她话音刚出口,就宛如一只被扼住了咽喉的鹌鹑,声音戛然而止。 从门口进来的太医看上去还很年轻,像一株秀挺的翠竹,面上神情淡漠。他先给皇帝行了礼,才朝屏风后的内室走来。 盛仪郡主瞪大眼睛,无助地用眼神控诉明湘:“你怎么把钟疏叫来了。” 明湘这次是真觉得冤枉:“不是我,我本来令梅酝去太医院传刘太医过来,刘太医恰巧不在,钟疏一听是要出宫来给你看诊,自己拎上医箱就过来了,难道我不让他来?到时候太医院以为我或者衡思对钟疏不满,他往后会不会受排挤?” 盛仪郡主顿时没声了。 钟太医拎着医箱进来,明湘和盛仪郡主同时陷入了沉默。 她用眼神询问盛仪郡主:“我先出去?” 盛仪郡主疯狂摇头。 一片沉默中,明湘别开眼起身,走到屏风前假装研究屏风上的花鸟纹路,正好和悄悄探头试图偷看的桓悦对上目光。 桓悦用目光问她:“他们怎么样了?” 明湘眨眼表示:“要不你自己过来看看?” 桓悦犹豫了一下,还是恋恋不舍地坐了回去,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不进内室的避嫌决心。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