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差。” 王知心知这个老朋友沉得住气,摆摆手道:“你自己可当心了,小心阴沟里翻船。” 杨凝一笑,正要说话,突然侧耳惊疑道:“什么动静?” 楼下隐隐传来喧闹之声,二人对视一眼,王知走到门前推开门,往楼下大厅中看去。 重檐楼大厅中,一行玄衣人鱼贯而入。这行玄衣人腰佩雁翎刀,衣摆以银线绣出翻卷的鸾纹,杀气凛然,甫一进门,厅中食客便有人克制不住惊叫出声。 “是鸾仪卫!” 仿佛一盆水泼进了热油锅,厅中顿时喧嚷起来。 重檐楼掌柜急匆匆迎上去拦,被鸾仪卫一把推开,紧接着径直沿楼梯而上,来到了二楼。 王知关门不及,正和为首的鸾仪卫打了个照面。那鸾仪卫一怔,旋即朝王知点了点头:“原来是大司徒当面。” 王知一怔,对方又朝他点了点头:“公务在身,恕不能全礼。” 肥胖的掌柜追不上他们,从后面连滚带爬地扑过来:“尊驾留步,二楼房中都是贵人啊!” 玄衣的鸾仪卫们根本不理睬他,转瞬间风一般刮到了二楼尽头的一处雅间门口,只听咣当一声,雅间门应声而开,紧接着尖叫、怒吼声传了出来。 很快,鸾仪卫们挟着数个衣衫华贵的青年走了出来,为首的那个还在叫嚣:“放肆!你们知道小爷我是谁吗!我姑妈可是……” 他话没说完,一个刀鞘已经重重砸在了他脸上,声音顿时止息,鼻血应声而落。 “放开我家公子!”“大胆,我家公子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儿!”“住手,住手!” 护卫一拥而上解救自家主子,奈何他们的三拳两脚在鸾仪卫面前根本不够看,转眼间躺了一地。 为首的鸾仪卫冷哼一声:“阻挠鸾仪卫办案罪加一等,一起带回去!” 鸾仪卫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带走了倒霉的安平侯世子及其狐朋狗友,留下一个空荡荡的雅间和满厅面色发白的食客。 王知转头看见旁边几间雅间的门半遮半掩,显然有人正躲在房中窥看。他默默把门合上,咋舌道:“怎么出来喝个酒都能碰上鸾仪卫拿人。” “……你认识他们?”杨次辅问。 王知摇头又点头:“领头的那个,是日字卫的副指挥使,去年查贪腐案的时候和他打过照面。” 他百思不得其解:“安平侯世子这是干了什么,连欺男霸女寻花问柳都要惊动鸾仪卫了?” 杨次辅无语凝噎:“大概是安平侯世子牵涉进鸾仪卫的案子了吧——等等,安平侯不是前几天才丢了京兆少尹的官吗?” 现在京兆府的事务还是杨次辅帮忙管着,得等杜府尹痊愈或是朝廷另行指派府尹,杨次辅才能把京兆府的担子卸下来。 两人面面相觑,彼此都不知所以——主要是以安平侯府的风评和地位,怎么看都很难牵涉进需要出动鸾仪卫副指挥使抓人的大案。而鸾仪卫巧立名目惹是生非,又不至于拿太后娘家下手。 所以安平侯世子到底犯了什么事? 王老大人对此很好奇,他为官多年好奇的毛病一直没改掉,不过官毕竟不是白当的,即使心里好奇,也不会贸然打听掺和,免得遭了池鱼之殃。晚上回去睡了一夜,第二天醒过来就把这件事忘了大半。 年下户部最忙,王老大人一把年纪不得清闲,连着几天忙得天色黑透才进家门。 他夫人周氏正坐在桌边等他一同吃晚饭,见王老大人进来,先大大松了一口气:“你可回来了,今天吓死我了!” 王老大人身体进了家门,神智还留在户部堆积如山的账本里,闻言一惊回神:“亭姐儿生了?” 王老大人膝下儿子三个,只得一个如珠如宝的小女儿王亭,嫁给了周夫人的娘家侄儿,如今怀胎八月,随时可能临盆。 周夫人:“……那倒不是。” 她缓了口气:“你忘了,今日太后召我们入宫说话。” 太后往日寂寞,时常召朝中有头有脸的朝臣夫人入宫陪她说话解闷,周夫人身为户部尚书之妻,时不时便会入宫。 王老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