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约定呢……? ?唔……。?微微睁开双目,木条排列而成的天花板于我渐形清晰的视野显现。 ?你可终于醒啦。?乌黑柔顺的长发如瀑般优雅的洒落于地,银白色长簪子綰起,如清流似江水的垂落着部分发丝,那双幽深如渊的墨色瞳眸,令人无法从里头瞧出一丝心绪,一袭青蓝衣袍,彷若冰封霜雪,给人一种淡然冷漠之感,然她面上那如绽放花朵的笑顏,却又令人不禁着迷,看着她娇艳容顏,我心中总莫名涌现一股暖意。 ?这儿是……?离开石窟后可是发生了甚么??因着我失去意识,离开石窟之后的事我已印象全无,记忆中仅有石窟崩塌前的最后景况,和……王毕的事……忆起这事,我心头忽地一阵酸涩,虽那粗獷男子总用粗鲁口吻和我们叫嚣,也尽说些谎话蒙混,可他终究是不乏人道,拚上最后一口气,救了张荣一命。 ?对了,张荣呢?他现下是否安好?? ?真败给你,啥都还没搞清楚,先着急别人安危??江烟渚蹙眉长叹,接着扬起嘴角笑道:?也罢,这才像你嘛。? 总感觉被她给调侃,我不禁苦笑了笑,只听她跟着解释道:?从石窟逃出后,你失去意识昏了过去,至今已这般昏睡了三日之久。? 三日?!怪不得浑身发麻着……。 ?事先乘着机关上到陆面的村民担心我俩,才又寻人折回去把我们平安带了回来,至于张荣他,仅是惊吓过了头,并无有太大伤害,你儘管放心罢。? ?大家都平安无事……太好了。?我悬心落地,如释重负的叹口气,向她道:?烟渚,多谢你情义相挺,多亏有你在,才得以顺利救出那些无辜村民,安然逃出。? 她面无表情的凝睇着我好一会儿,才忍俊不禁的道:?甚么情义相挺呀!哈哈哈!我都曾说过了,和你一同前往,仅是我自个意愿罢了。? 被她这般取笑,我可害臊了起来,怪自个自作多情。 ?还有。?江烟渚恢復仪态,歪着头想了想,道:?记得我该是长你五岁来着?既是长辈,怎可这般随意称唤我?? ?对不住,那……烟渚……姐?唔……。?我被这番称呼搞的很是彆扭,她却看儿戏似的眉开眼笑道:?玩笑啦,唤我烟渚便是。? ?…………?被这女子戏弄了好几回,可却好气又好笑,只得无奈以对。 ?对了,你身手这般好,往日是否曾修习过甚么特殊武艺??至外头馆子用膳,我好奇的问道:?瞧你那步法和使剑的功夫,真是非凡身手。? ?多谢夸讚,仅是我年少时练就的一番功夫罢了。?她沉默了半晌,放下竹箸子说道,面上却忽地闪过一股悵然,我感觉氛围不大对劲,便无继续深究下去。 ?延了许多日该是要上路了,待会去寻个马匹……?我撑着脸颊靠于桌旁,望着外头嘻笑玩闹的孩子们,可却迟迟无有回应,我才疑惑的转过头来,只见江烟渚皱起眉头正盯着我瞧。 ?呃……。?我猛然想起,自己方昏睡三日初醒,若是不待痊癒再有逞强,恐怕下回便不只昏睡三日如此。 ?你晓得便是。?她见我明白状况,才又恢復泰然,莞尔笑道。 因着我身子尚未痊癒,经前些日子那般逞强而病倒的先例,这回江烟渚丝毫不肯退让,定要我状况良好才肯上路。 其实这趟漫漫旅途,本是无拘无束,这般逍遥自在的四处游赏,儘管不知何日得达抵目的,倒也是快活,江烟渚如此说道。 ?泉,你近来可有忆起些甚么??悠间午后,我俩坐于食堂小舖外头的长椅歇息乘凉,高大的槐树,垂着圆扁的鲜红色果实,绿荫下凉风阵阵,现下正值仲春之际,儘管惠风如何凉爽,可这午后烈阳晒了久,仍是闷出了些汗来。 ?在石窟里时,脑海中忽然又浮现了那个梦的事。? ?梦……你是说,见着一名女子于你面前被杀的梦??江烟渚歪着头回想道。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