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一旦被我抓住,我就把你往死里整。” “说人坏话是要有证据的。你有证据我绝对不敢动你。可要是没有,对不起,我直接报警抓人,到时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当时还说,这条规矩不仅仅局限我一个人,同时对所有人通用。就以赵丽萍为例,你们在背后说人家风凉话,说她跟很多男人有染,但你们有证据吗?如果有,现在就拿出来,我公事公办。如果没有,那就老老实实闭上你们的烂嘴,否则我逮住一个就罚一个,轻则让你待岗,每个月只发基本工资。重则直接报警,按毁谤罪处理。” 邢乐听着就觉得新奇,因为赵丽萍是女的,她觉得颇为振奋,也很过瘾:“行啊!你这领导很不错啊!” 李翰文实话实说:“我这也是被逼得没办法。再说了,初来乍到,要是没点儿雷霆手段,以后肯定要被那些人骑在脖子上拉屎拉尿。与其被他们打压,还不如我直接露出獠牙,狠狠咬他们几口,这帮人就知道厉害了。” “另外,也是按规矩做事。你想想,哪个当领导的手底下没有一批为自己摇旗呐喊的人?我得招收自己的班底,我得有自己的人啊!” “平时会来事儿的那种我不要,偷奸耍滑的我也不要。我只要有能力的技术骨干。给钱给待遇我一点儿也不含糊,也决不吝啬。要没点儿好处谁会跟着你啊!你不帮人家解决实际困难,谁会铁了心跟你走?比如窦广杰这事儿,要不是张维凯和赵丽萍觉得我这个人不错,他们会在那种情况下帮我做事?” “评上主任护师那天,赵丽萍两口子请我吃饭。我跟他们直说了,吃饭可以,但一个原则:太贵的馆子不去,如果最后算账超过五百块钱我就不去了。最后他们定了,在城北边吃糊辣鱼。” “那天晚上赵丽萍喝了很多酒。她丈夫在旁边劝着也不听。就是小瓶子装的那种荞酒,她一个人喝了十几瓶。好像是二十四瓶还是二十瓶一盒,我记不清了,反正赵丽萍喝了半盒。我当时都看傻了……干医生这行,形形色色什么人都见过。以前在广城的时候,经常有患者和家属请我吃饭,都是找我看病然后痊愈的那种。我这人也算不上什么道德圣人,但我做事情有原则,不该拿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动。但人嘛,尤其是重症病人,觉得重病缠身,离死不远,忽然毒症下药治好了,整个人感觉就完全不一样,尽管我有原则,医院也有规定,不能收病人红包,可他们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无论如何也要请吃饭。” 邢乐听着颇有些意外,对李翰文的印象也不知不觉好了很多,只是嘴上仍不松口:“照你这么说,你还走在大多数人的思想前面了?” 李翰文满面坦诚:“我可以拍着胸脯大声说是“是”。我绝不是自夸,我在这方面还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你别以为我答应病人的要求出去吃饭是为了讨要好处,我是为了给他们心理上有一种非常舒服的满足感。其实他们完全可以用不着这样做,但你得明白,那种多年求诊无效,忽然有一天找对了治疗方法痊愈,大悲大喜,紧接着就是无比强烈的感激。” “好医生的口碑就是这么来的。” “吃饭就肯定要喝酒,能喝酒的人我见多了。可是像赵丽萍这样,一口气喝那么多的女人,我还是头一次遇到。” 听到这里,虎平涛打断道:“其实你说的那种小荞酒酒精度数不高,也就四十度左右。我记得好像是半两酒,也就是一市两一瓶。照你说的,赵丽萍喝了十几瓶,也就半斤(公斤)不到。这酒量在经常喝酒的人里算是不错,但要说是大酒量,还真是算不上。” 李翰文苦笑道:“这已经很不错了。我在喝酒方面就是个渣渣。我虽然喜欢喝,但酒量不行,而且平时喝的大多是红酒。所以那天跟赵丽萍两口子吃糊辣鱼,我是真开眼了。” “我劝她别喝那么多,赵丽萍压根儿听不进去,于是我就开玩笑说:你是不是要自己把自己灌醉?你想好了,你老公还在旁边,就算你喝醉了我也没机会。没想到赵丽萍一听这话,当场就哭了起来。” “她说这些年日子过得很艰难,自打进了四十一分院,几乎所有男人都在觊觎她的美色,想要占她的便宜。尤其是院里的领导,一个个都不是好人。表面上看着道貌岸然,其实心里脏得跟粪坑似的。都五、六十岁的人了,每次吃饭都要叫上她。赵丽萍有心拒绝却又不敢,毕竟这关系到她的饭碗。” 邢乐之前就想对这事儿发表意见,现在一听便张口怒道:“这有什么好犹豫的?既然单位上是这种情况,当官的对她有想法,为什么不跳槽另找别的工作?李翰文,你一直帮着赵丽萍说好话,我看你是不是对她有想法吧?” “你胡说什么呢!”李翰文再次恢复了之前高冷傲慢的神情。他冷冷地斜瞟着邢乐,淡淡地发出讥讽:“跳槽?另找工作?你这是站着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