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木质和骨质的佛像。这东西在勐梭寨子里很常见,家家户户都有几个。虎平涛在刀勇和小沙弥岩帕家里也见过,只是无论外形还是品质,都不如现在的这些精致。 床上铺着垫子,薄被上全是血。 凶手是一个年轻女子,她被召罕南的家人当场抓住,用绳索将双手反绑,押在外屋的墙角。 她就是召罕南的女朋友,纳罕姆香。 现场一片混乱。 从老村长岩相家里出发,来的路上,虎平涛与张青卫就口头上做了简单分工:前者勘察现场,后者维持秩序。 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员守在卧室门口,虎平涛走上竹楼楼梯的时候就用纸巾擦过鞋底,戴上了专用手套。 召罕南脸上的表情异常狰狞,其中更有着惊骇的成分。 房间里到处都是血迹。床上、地板、墙壁……甚至连被推到的椅子上,也能看到半个模糊的血手印。 虎平涛用锐利的目光扫视全场。 残留痕迹表明,死者先是从床上滚落下来,踉跄着往书桌方向扑了过去。 虎平涛小心翼翼避开地上的血,走到桌前,拉开抽屉,看到了摆在里面的酒精、药棉、创可贴等各种医护品。 召罕南被捅了一刀,他当时急于自救,估计是一边喊叫,一边想要从抽屉里拿药棉止血。可没等他拉开抽屉,急剧流失的体能已经无法支撑,最终倒在地上。 虎平涛将视线再次回转到死者身上。 插在召罕南侧腹的刀柄角度有些怪。蹲在尸体旁边看了很久,用手机近距离拍了几张照片,虎平涛发现:伤口位置的衣服被撕开,外翻的皮肤和肌肉沿顺时针角度旋转。 这意味着绝不是表面上看来用刀子捅人那么简单。 虎平涛虽然不是专业法医,可他在警察学院的时候接受过这方面训练,后来跟着丁健也学了不少。 刀子插进召罕南的身体,被硬生生转了一圈,内脏肯定被绞碎了,导致他当场死亡。 虎平涛侧过身子,没有触摸死者右手,从缝隙较大的另一侧观察刀柄。 黑色,塑料质地。 这种刀子很常见,在集市和供销社里就能买到。刀身很长,有二十和二十五公分两种规格,都是机制品。 差不多就这些。 就在虎平涛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瞥见床上被枕头压住的位置露出一点反光。他走过去,用手指拈住枕头一角,拎起,发现反光来源是一个避1孕1套。 “冈1本”的牌子,光滑的外包装看起来很干净,没有拆封。 枕头下面还压着一件女式衬衫。 第二百六五节 纳罕姆香 白色的,从触感分辨,材质应该是棉和涤纶。 它被揉做一团,塞在枕头和被子下面。 虎平涛转身走到卧室门口,吩咐警员守好各自位置,派出所支援人员赶到并完成初勘工作前,不准任何人进去。 外屋,吵嚷和哭喊声不断。 一个中年妇人如野兽般扑向被捆绑着缩在墙角的纳罕姆香。 “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你这个琵琶鬼,你不得好死!” “我儿子跟你有什么仇?你为什么要杀他?” 如果旁边的人拉着,纳罕姆香肯定被她活活撕成碎片。 张青卫凑到虎平涛耳边,压低声音:“这是召罕南的母亲。” 虎平涛微微点了下头。亲生儿子在眼皮底下被杀,凶手还是未来的准儿媳……这种事情换了任何人都不能忍。 “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侧身问张青卫:“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