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后世上再无沈星语,只有白珍珠。 “施主进来吧。” 摒尘见她一身的狼狈,疲倦,奉上干净的尼姑衣裳留下,一盏茶之后,又给她端了一碗素面过来。 “多谢师傅。” 如此,沈星语总算短暂安定下来,用了素面,因为疲累的关系,她朝床上一躺,很快睡了过去。 一盏素油灯,墙角一只柳木柜子,窗台前一张木几,冷硬的柳木床,素淡的棉花被,比起镇国公府,简陋的如同婢子所住的房间,自阿迢出事之后,却是她唯一睡过的安稳觉。 水,无尽的蓝色水光,白茫茫一片,水灌在身上重若千斤。 “星语--” “沈星语!” 顾修是在回城的马车上惊醒的,“星语。” “星语呢?” 没有上帝视角,许多事只能靠询问来的信息拼凑,顾湛从那几个水匪处,还有盛如玥的遭遇上拼凑出的事情是这样的。 有水匪悄悄潜到了船上,入了沈星语的房间,她被迫跳水,也可能是不小心落水,而在这同一时刻,盛如玥也因为躲避水匪掉入了河里,因为沈星语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的,没有人知道,盛如玥当时正好在甲板上,韵淇正好看见,她尖叫着慌张跑进来求救,所以盛如玥得救了。 “……大哥,时间太长了,嫂子没有生还的可能。” “你胡说!”顾修的眼底都是疯戾。 “我已经让所有家丁全部潜入水底找过,我自己也找过,确实没有。”顾湛。 “所以你就回来了?把她一个人扔在那?” “不是,小厮还在找着,总要将尸” “体”字还没说出来,顾湛鼻子上挨了一拳,顾修仅仅抓着他衣领子,“她不会死!” “你再咒她,我杀了你。” 顾修从小就冷,像一块冰是的,别人家的哥哥照顾弟弟,他们家不存在的,顾湛从小就怕他,也没见过他在意任何人,即便是父亲,他也是说架空也架空。 对上他锋利的目光,心脏倏然一紧,连跳动也忘了,头皮发麻,冷意从尾椎上升起。 她嫂子到底是怎么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的? 顾修甩开他,转身出了马车,马车还在往前奔着,他直接跳车,抢了侍卫的马,消失在黑暗里。 顾湛咬咬牙,他也不能置自己的血缘亲哥不顾,调转了马车。 顶头上司难得去游湖,袁心今日难得不必熬夜早早下值,正同下属们在酒楼里滋润的喝酒,就听见大理寺专用的信号弹在天上炸开。 一枚接着一枚,这是有最重要的急事,吓的酒都醒了,以最快的速度召集人手。 火把彻夜长明,调了两支军队,整整翻找了一夜,晨曦的火红太阳越过地平线,清亮的湖面折着光,整个世界亮起来,却不是顾修眼睛里的光,水面映着他血红的眼睛。 他依旧不放弃,四处寻找什么,袁心叹一口气,“大人,这方圆所有的水面全部翻找过了,确认没有,按照水流流速,不可能冲的太远,您就死心吧。” “您还是……” “你看这个,”顾修大长腿忽然快步走动,单膝跪到河岸上,指着一个手指上长,有点模糊的印子:“你看这,像不像女子的绣鞋印子?” 河岸本就是湿润的土壤,有印子是常事,什么时候留的,谁留的,有人打鱼从这边经过也很正常,况且,再往上头,泥土都是干涸的,并没有更多痕迹,袁心往上看了一眼道:“这点印子证明不了什么。” 顾修眼中却是亮起希冀的光,“按照水匪的供词,她若真是在水底出事了,现在应该能找到才是。” “既然没找到,那她就是没事,若是没事,必然要去村子借宿。” “这印子极有可能是她留的,现在集结队伍,去搜这附近所有的村庄。” 袁心:“不是说不会水吗……”湖面这么大,就是他一个男子,也很难游到岸边,何况一个弱女子,他觉得顾修是在自欺欺人。 顾修:“她惯常撒小谎,骗我也是有可能的,别废话。” 立刻有下属拿了附近的舆图过来,顾修目光一扫,在地图上画了一圈,“这一块,我们带人去,这一块,吴杰,你搜这里……” 袁心眼睛睁圆,一个弱女子,搜附近五公里的村庄已经是很远了,这搜一百多公里,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他识趣的没敢说,他家大人的脸色都能吃人了。 为了他家大人,多此一举就多次一举吧。 村民打着哈欠起身,有的家中在做早饭,就看见穿着铠甲的士兵执着长·矛拍门搜查,一间间搜下来,自然是没有,百姓们被集中到一起,就看见一个威仪赫赫的大官气势很凶。 “你们昨晚可有人见过从水里游出来的弱女子路过?” “没有。”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