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生怕她不信。 唐越泽微微叹气,意味不明地说道:“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 萧鸾飞的眼眸有一瞬间的阴沉,随即抿唇笑了,深情款款地说道:“殿下,不要紧的。” “只要殿下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就行了。” “殿下不愿意争,那就不争了,只要我能和和您永远一起就行了。” “以后,我都听您的。” 她秋水般的乌眸波光盈盈地地注视着唐越泽,那般专注,那般炽热,似乎她的眼里只有他一人。 灯笼又轻轻地摇曳了一下,晕出一片明明暗暗的光影。 牢房内外又安静了下来,萧鸾飞近乎屏息地看着唐越泽,心一点点地往上提,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她知道,她未来的命运就握在唐越泽手里了。 除了唐越泽,再也没有人能救她出这个泥潭了。 好一会儿,唐越泽低沉的嗓音打破了沉寂:“好。” “我信你。” 一瞬间,萧鸾飞心头如释重负,庆幸自己终究是把他给哄了回来。 她眼波流转,神情看上去十分的妩媚,一手再次朝牢房外的唐越泽探去,这一次,一把抓住了他空闲的左手,牢牢握住了。 她的心踏实了,温柔道:“殿下,我知道您对我一直是一心一意的。” 所以,她不用流放了,是不是? 不想—— “我会向太子请求,将我贬为庶人,和你一起去岭南。”唐越泽道。 萧鸾飞一时有些懵。 唐越泽接着道:“萧鸾飞,你罪犯通敌,此罪不可免。” “但是,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流放。” 他深深地注视着她。 早在“那一日”,他对她已经彻底断了情,可他心中依然有那么一分挥之不去的执念纠缠着他。 她曾经是他心里的一缕白月光。 所以,他说的是真的,只要她对他还有一点点情义,他就愿意放下一切,跟她一起去流放。 “……”萧鸾飞抓着他手的手指紧了紧,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愿意吗?”唐越泽道,“我从小养尊处优,什么都不会,但是我可以学。” “我们一起去岭南。” 萧鸾飞简直要疯了。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回荡着:他不肯救自己! 她整个人失魂落魄,嘴里喃喃道:“不,我不要流放。” 上辈子,她的身世被揭开后,她嫡女沦为庶女,及笄后就被许了人,远远地发嫁到了扬州,再也没回过京城。 可她的夫家好歹还是官宦人家,她衣食无忧。 扬州是富庶之地,岭南可是蛮荒之地,那里的日子与京城、扬州相比,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要是被流放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她过得比上辈子还惨?! 她重生这一世,竟然比上辈子过得更凄惨?! 这个念头仿佛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几乎要将萧鸾飞整个人击溃。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萧鸾飞发白的樱唇颤动不已,脑子里一团混乱,临近崩溃的边缘,浑浑噩噩地质问起了唐越泽:“为什么?” “你明明可以救我,为什么不救我?”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把我放在心尖上,你却连这么点事都不肯为我做?!” 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手指掐住了他的手背,尾音骤然间拔高,在这一片寂静的诏狱中,显得有些尖锐,有些凄厉。 唐越泽轻轻地叹了一声,语气有些复杂:“所以,还是因为我是皇子。” 萧鸾飞的话彻底惊醒了他这个梦中人,狠狠地撕裂了把过去那些看似美好的画面。 唐越泽直视着眼前的女子,没有闭眼,没有回避,直面着她,也直面着他的过去。 果然,至始至终都是一样。 是自己在自作多情而已。 唐越泽轻缓而坚定地说道:“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他的声音冷静平稳,强势地掰开了她抓在他手上的那几根手指。 萧鸾飞刹那间警醒了过来,知道自己失言了,头皮阵阵发麻,心如擂鼓般狂跳。 “不!”萧鸾飞怕了,又赶紧放低了姿态,“不是的。我是愿意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