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要是想知道更多,奴婢再去打听打听呀。” 好好好!萧燕飞连连点头。 武安侯府被锦衣卫封着,围得跟铁桶一样,别人想知道侯府里的事很难,但对于卫国公府的探子自有他们的渠道。 连续三天,知秋几乎每天都能给萧燕飞带来不同的消息: “萧二老爷如今怨上太夫人了,责怪太夫人偏心侯爷这个长子,说她若是早答应长房与其他几房分宗,他们也不至于被连累。” “府里的公子姑娘们有大半也闹了起来,说‘三代归宗’,按照律法,他们不是侯府的人,请锦衣卫放他们出去。” “萧氏说自己是出嫁女,罪不及出嫁女,也要带着一双儿女走,哭闹不休。” “……” 三天后的下午,龚磊从侯府出来,进宫复命。 御书房里的光线略有几分暗淡,熏香炉里的龙涎香恰好烧完,空气里只残余一丝丝的余香。 龚磊目不别视地走到皇帝跟前,恭敬地抱拳行礼,将这几天的差事大致禀了一遍,言辞一贯的简洁明了,并无赘叙。 皇帝一手习惯性地揉了揉太阳穴,转头看向了坐在右手边的柳皇后,一袭荼白衣裙的柳皇后不施半点脂粉、不着一点钗环,衬得她如那山巅的雪莲般清丽柔弱。 她优美的唇角弯了弯,媚眼如丝。 龚磊半垂着头,一动不动地维持着抱拳的姿势,沉稳的目光没有丝毫的偏移。 前方传来皇帝低沉的声音:“龚磊,让锦衣卫继续‘好好’搜!下去吧。” 龚磊当然听得明白皇帝的语外之音,恭声应诺:“臣遵旨。” 他心知肚明,为了皇后,为了柳家,武安侯怕是要完了。 从头到尾,龚磊都没有抬头,更没有朝皇后的方向看一眼,来得快,退得也快。 只余下那道门帘轻轻摇曳。 御书房内又只剩下了皇帝与皇后两人。 皇帝转头又看向了柳皇后,温声道:“莲儿,可满意了?” 他看着皇后的眼神有些无奈,无奈中又夹着温暖的宠溺。 “你啊,也真是的。”皇帝幽幽叹道,“下次别这样了。” 柳皇后轻轻“嗯”了一声,饱满的樱唇抿了抿,还是忍不住问道:“那我大哥……是不是可以无罪了?” “天牢太苦了,能不能先放了他出来……” 皇帝皱了下眉,见皇后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想起那天她素衣脱簪而来,跪在烈日下半个多时辰,差点晕厥过去。 自她跟了他,他一直待她如珠似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捏在手里怕碎了,这二十几年,她素来没有吃过苦,金尊玉贵。 哎—— 皇帝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又不舍得对她说重话了。 “莲儿,”皇帝柔声唤着皇后的名字,扇了扇手里的折扇,“你放心,朕会尽量保住他的性命的。” “但你也得为我们的阿泽想想。” “阿泽是未来的储君,未来的天子,他的身上不能有一点污点,更不能信口妄言地诬陷朝臣。” “你懂吗?” 最后三个字皇帝说得很慢,语重心长。他所做的决定都是为了他们母子。 柳皇后又“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臣妾明白。” 皇帝的食指在扇骨上轻轻摩挲了两下,忍不住抱怨道:“你大哥也真是的,轻易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