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无人可用。” “等奴婢带着老大夫回来找夫人时,大姑娘已经出生了……” 那一回,侯府不少人都死在了那伙嗜血的流匪手中,众人皆是愁云惨雾,因为两个女婴的降生冲淡了原本压抑的气氛,很快萧衍和其他人也找来了。 太夫人因此觉得萧鸾飞是福星,对这个大孙女自小就疼爱有加。 殷太太听着,心渐渐地凉了下来,一手抓紧了殷老爷的手,只觉得他指尖冰凉。 也就是说…… 虽然心头煎熬,但殷太太还是把那个问题问出了口:“当年你生下孩子后,孩子并没有不错眼地一直留在你身边,对吗?” 这句话一针见血。 偏厅内的气温似陡然从初夏进入了瑟瑟的寒秋。 “……”殷氏无比艰难地点了点头。 她发不出一点声音,眼前一片模糊,双手都在细微地颤抖着。 好一会儿,她嘶哑如砂石磨砺过的声音才从唇齿间逸出:“胎记。” “我生下孩子时,在昏过去前,隐约听到稳婆说,孩子的脚心有个胎记。我醒来后,也抱着孩子特意看了,确实有胎记。” 当年,兵荒马乱的,殷氏的身边也没几个认识的人,她也担心会出意外。当她看到女儿脚心的胎记时,才彻底安心了。 殷氏睁着一双泪意朦胧的眼,无助地望着双亲,仿佛想要证明着什么。 但此时此刻,谁都看得出连她自己都动摇了,信念摇摇欲坠…… 殷氏心里憋着一口气,脸色愈来愈苍白,几乎没有什么血色,四肢更是冰凉,整个人临近崩溃的边缘。 她想告诉自己,也许没有错。 可是,万一错了呢? 殷氏心头又觉一阵锐痛,喘不过气来。 殷太太看着女儿这副样子心疼极了,知道女儿这口气几乎要回不过来了。 殷太太无措地轻拍着殷氏的后背,连忙看向了殷老爷。 “哎!”殷老爷幽幽地叹了口气,压下了心头汹涌的情绪,额间的皱纹愈发深刻,“你呀,还没那孩子沉得住气。” 殷氏一愣,慢慢地抬头看着他。 殷老爷还病着,有些力不从心,语速缓慢却十分清晰地说道:“廖妈妈上回去侯府见你的时候,可见过燕飞?” 见过的。殷氏点点头,有些失魂落魄地回想着。 她当时一心牵挂着爹爹的病情,也没怎么注意其它……对了! “当时廖妈妈把燕飞认作了鸾儿,唤了她大姑娘。”这句话出口的同时,殷氏的眼睛一点点地睁大,仿佛在瞬间想明白了什么。 仅仅在只是廖妈妈一时的失态以及一句失言,燕飞这丫头就敏锐地判断出了自己的容貌肖似殷家人? 迎上女儿复杂的双眸,殷老爷沉声道:“那孩子这段日子在侯府里,怕是不得不用‘毁容’来保护自己。” 才躲过了有心人的算计。 “阿婉,她一个孩子还能这般坦然面对……你呀!”殷老爷唏嘘道。 好一会儿,厅堂内就只剩下了殷氏浓重的呼吸声,窗外叽叽喳喳的喜鹊声此起彼伏,听着刺耳至极。 殷氏两眼通红地看着双亲,眼神悲凉,但气息却逐渐平缓下来,一口气又回了过来。 “那孩子,应该早就发现自己身世存疑……”殷老爷深深叹道,接着吃力地抬起一只手,对着殷氏招了招,把她叫到了身边。 “阿婉,”殷老爷慈爱地拍了拍女儿,语重心长地提点道,“有些事是不能逃避的。” 殷氏紧紧地攥住了拳头,一时想起萧燕飞乖巧地对着自己笑,一时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