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做筏子! 如今细细一想,这两次口舌之祸可不就像楚琳琅所言,都是因那陶慧茹而起的吗? 虽然不知陶慧茹和楚琳琅之前有什么仇怨,可是苏氏当真是恶心了自己这个多年的挚交。 她甚至隐约想起,陶慧茹上一个挚交,似乎后来被逼疯,又失了丈夫…… 那个楚娘子的龟壳还真有些灵气,陶慧茹的确是个晦气妇人! 不过苏氏更心烦的,却是二女儿。那周随安迟迟不来接谢悠然,到底什么意思啊! 谢胜这几日却一早就想好了:“我朝民风从来不拘禁女儿改嫁。谢悠然在周家的日子过得这么零散,倒也没必要维系……你问问周随安的意思,若是周家再不来人,就让她跟周家和离!我谢胜的女儿,就算闭着眼再嫁,也比那个狗屁不是的周随安强!” 谢胜很现实,像周随安这个年岁,不能晋升,反而要从户部左迁,也是前途无望。 若周家识趣,接走女儿倒也罢了,左右是劝慰两句,再好好过日子。 可要是周家不识趣,婆婆立意刁难,趁着孩子没了,倒不如跟他一拍两散,免得耽误了年岁不好再嫁! 苏氏听了却叹气:在男人看来,女子改嫁轻省。可事实哪有那么简单的? 若谢悠然初婚还好,可偏偏她是二婚,当街产子又闹得沸沸扬扬,听说许多府宅都暗自笑话谢悠然。 不然为何大女儿会这般恼,甚至连她这个当娘的都不见了? 想到女儿这般凄惨,有一大半是那个陶慧茹犯下的口舌之业,苏氏的心里就忍不住恼恨。 谢家给周随安下了最后通牒后,周随安到底是来了,接了谢悠然回去。 不过这京城的宅院里也不都是愁云暗淡。 关家和王家的喜事终于近了。关金禾给女学所有的师生都发了喜帖。 就连身在宫中的陶雅姝,那日也替太后送来贺礼,给同窗关金禾添喜,吃一杯水酒。 到了关王两家成亲那日,接了小友喜帖的楚琳琅梳洗打扮了一番,早早坐了马车来到了御史王家观礼。 清流之家,婚礼讲求的自然不是十里红妆的铺张,不过也是热闹非凡。 司徒晟也接了王家的喜帖,一身便衣长袍前来观礼。 他身上的袍子,还是楚琳琅选买了名贵的布料,亲手缝制的呢。 他身量高大,立在人群中,风度翩然叫人忽视不得。 楚琳琅就听见身边有两个小姑娘在偷偷议论司徒大人。 她不好在人前跟司徒晟打招呼,只能偶尔用眼,含而不露地打量着他。 不过当新娘子的喜轿子来时,人群不由自主地往前涌去,司徒晟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楚琳琅的身后,稳稳护着身前的她不被别人挤压。 这份体贴也只有当事人才可知。楚琳琅默默含笑,趁着众人都在观礼的功夫,迅速用手捏了捏身后人的大掌。 他俩虽然定了婚约,却不能在人前显露,唯有在这嘈杂拥挤的人群中,短暂握一握手。 就在这时,身后的男人在她身后捏着她空荡荡的腕子,低声道:“送你的镯子,怎的不戴?” 楚琳琅真是想翻白眼,她不是老早就跟他说了,既然是杨家的传家之物,怎么好戴出来让人看? 不过司徒晟对她的这种说辞向来不以为然。那种老玉镯子,京城妇人的手上谁不戴上两三个? 成色更好的也比比皆是。而且光滑的玉镯,若不放在一起比较,基本大同小异,谁还能牢记那光滑玉镯的水种纹理? 不过这小妇人却是谨慎惯了,只在家里偶尔戴戴,养一养玉镯的包浆,从不肯人前戴出来。 今日也是如此,她在临出门前才摘下来,好好放在家中了。 待新娘子跟新郎步入厅堂的时候,琳琅也才松开了司徒晟的大掌,跟着过来找她的陶雅姝一起去观礼了。 当观礼完毕,众人坐下时,楚琳琅才发现,主人家将她和陶雅姝,还有陶慧茹安排在了一席。 却不怪主人家这么安排,任是外人也想不到,陶雅姝跟她的亲姑姑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