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紫台之人,一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你称病不出门,恐怕他们还会另寻他法。” “嗯,我知道的,你向来最是有雅量,怎会和那些喜欢拈酸吃醋的人一样!” 许娇河见纪若昙给了自己的台阶,忙不迭地顺势称赞起他的品行。 但适得其反。 纪若昙肉眼可见并没有变得高兴,微微晃动的眸光多出几分难言的情绪。 他径自转移话题:“紫台的事不难解决,实在不行,你全推到我头上,让他们等我回来再议就是,我担心的,是另外一个人——” “啊,是游闻羽吗?” 提起这个名字,许娇河忍不住感到心虚。 那日纪若昙前脚刚走,游闻羽便在自家师尊的床榻上,犯下了千夫所指的荒唐事。 虽说关系发展到现在,纪若昙都没有对自己做出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许诺,但到底道侣结定的契约在身,哪怕许娇河面对的是来自他人单方面的纠缠,仍然不免生出几分背德禁忌之感。 纪若昙没有错过许娇河躲闪的视线。 他何尝不知游闻羽打的是什么主意。 只是要做的事还未能做成,他又有何颜面同立场,要求许娇河对自己付出全然的真心。 为此,他只好咽下喉中苦涩,装作不知:“我担心的也并非游闻羽,你可有思考过,如若宗主亲自上门,以多年的情谊、九州的大势和百姓的安宁相求,你会做出何等回应?” “宗主,怎么会是宗主?” 许娇河目露茫然,“事情发展至今,他根本没有表过态呀?再说宗主其人,向来淡泊无争,若非民心所向,那等妄增杀业之事,怕是他也不会轻易旗帜鲜明地赞成吧?” “你真的相信宗主全无私心。” 纪若昙目色淡淡,语义不辨任何情绪。 许娇河静默相对片刻,仍然迟疑地为明澹说了句好话:“要是他心底早就想好了率众进攻欲海,何必还特地派你前往极雪境寻找什么补天石呢……岂非给扶雪卿疗伤休养的缓冲时机。” “或许吧,这也只是我的一番猜测。” 幽冷彻骨的冰室之内,纪若昙发出一声缈若云烟的低叹。 只是话音尚未消散在空气中,他又抬起眼帘,执拗地注视着许娇河的眼睛,“不过无论如何,你都要记得我的话,宋昶也好,宗主也罢,你不可轻易答应他们的提议或是要求。” 许娇河的呼吸不由暂滞,片刻后才不自在地拨弄着耳畔的东珠翡翠珰,半是不耐烦半是撒着娇:“哎呀,我知道啦——又不是小孩子,夫君说这么多遍还记不住。” 她皱着小巧的鼻尖,莹润的脸颊微微鼓起,看起来像是一握带着温度的白雪,“话说回来,你我的表态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就算我们不同意,紫台也可以联合其他修士进攻欲海吧?” 纪若昙瞧着许娇河这副模样,心头柔软一片,恨不能穿过画面将其拥入怀中。 他用目光眷恋地描绘着她的眉眼,低声道:“他们需要的不是你我的表态,而是无衍道君的支持,早些年,我因第二次人魔大战扬名在外,收获了不少拥趸者,若我也公开表示支持进攻欲海,小洞天内将再无第二种声音。” 许娇河蹙眉:“可我到底不是你,他们便是将我说服又能成什么事?” “还不如等你回来同你好好商议。” 纪若昙道:“你我本为道侣,我若公然与你唱反调,岂非叫你难堪?”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