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卫景平自个儿也没找到。 卫景英笑道:“你知道这件事就行。” 凡是被卫景平惦记上的事,只怕没有做不成的,他非常了解这个弟弟。 大年初一一整天都在待客中度过,直到晚饭时分,卫家才清净下来。 次日,卫景平陪着姚溪回娘家。 每年的大年初二都是他一年当中最为轻松的一天,除了几名奴仆外,偌大的姚宅中往往只有他们祖孙三人,吃吃喝喝躺躺一天,别提多惬意了,对于卫景平来说,真是人生一大乐事,至少在这一天,他能摁下暂停键,把所有的事情都抛于脑后,让自己慢下来,静下来,实实在在当条无忧无虑的咸鱼。 初二这天在姚宅吃过午饭,卫景平躺在暖阁里放空自己,姚溪拈着一小截流苏在他鼻子上轻拂,痒得他打了个喷嚏,伸手捉住她的手道:“顽皮。” 卧房暖阁里地龙烧的很足,他二人只穿了一层薄薄的中衣,肌肤相贴,闹着闹着彼此都动了情,很快,小两口掀起的动静把在外面服侍的丫鬟听得满红耳热,不敢抬头朝里面瞅一下下…… 正月初三他们去周家走亲戚,给周寂然老爷子拜了年,在周家混了顿绍兴菜,回到家中没什么事儿可干,又在鸳鸯帐中把昨日的温情找补回忆了一遍。 丫鬟春莺年纪大一丢丢,看见卫景平在房里打情骂俏,她欢喜地跟冬梅说道:“夫人一准儿要有喜了。” 她们很是期盼呢。 这时候外头有人敲门,冬梅跑过去一看,回头对春莺使了个眼色:“是罗姑娘来了。” 春莺冷了脸道:“大过年的她巴巴跑来做什么。” 冬梅撇嘴:“那谁知道。” 她们都不喜欢罗小柔,说她这么大岁数了不嫁人,明显是等着卫景平把她收房做妾呢。 要不,罗小柔怎么有事没事就爱去他家大人面前晃悠呢,总说钱庄有事要找卫景平,哼,谁知道是不是借口。 “啊呸,看她那狐媚样子就没安好心。”她们这么说罗小柔。 罗小柔听见门里有人在说话,却半天不开门,出声道:“姚姐姐在家吗?” 春莺这才不情不愿地给她开了门:“罗姑娘来了?” 没有请她进门的意思。 罗小柔讨了个没趣,把手里的年礼往前递了递:“那个,我也没别的事情,就是来看看姚姐姐。” 春莺虚情假意地往里面努嘴:“进来坐吧,夫人在睡觉呢,奴婢去叫醒她。” 罗小柔:“不了,谢谢你啊。” 见人家不待见她,赶紧离开了卫家。 晚上姚溪看见罗小柔送过来的年礼,问春莺:“罗姑娘什么时候来的?” 她怎么连人都没看见。 春莺:“白日夫人在卧房的时候她来的。” 姚溪脸一红:“……” 那是有些不凑巧了。 想着罗小柔孤身一人在京城,连个亲人都没有,她心生怜悯:“春莺,你跟我去罗姑娘那里坐会儿吧。” 主仆二人遂去了罗小柔家中。 屋里烛光昏暗,一道瘦弱的身影映照在窗棂上,罗小柔坐在窗前,捧着一本书看得专注,都没听到敲门声。 姚溪:“小柔妹子?” 唤了好几遍,她才出来开门。 “姚姐姐来了,”罗小柔高兴地道:“快进来坐。” 她神情淡然,仿若白日去卫家受了冷遇那件事没发生过一般。 姚溪看着她明净的书桌:“在看什么书呢?”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