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漫长?又?炙热的吻。 雨声鸣檐,急而骤地刷打过窗边绿叶,可再大的风雨也泼不?灭滚烫的干柴烈火。 男人?一身?侍卫衣着,二人?唇齿相依,事态渐渐控制不?住,他身?上仍披着蓑衣,水泽已将两个人?的衣衫都浸润、湿透。 元承晚在他火热的唇舌下被窒的芙蓉面红透,却仍是不?满足于此。 一双柔软的小手胡乱地攀上他宽阔肩背,使力撕扯。 那手心带着燎人?神智的热度,终于将裴时行欲要慢慢同她叙话的所有理智,全都撕毁殆尽。 紧紧掩闭的房门遮盖了一切声响,所有的思念和急切都被无声交|融在一场急雨之中。 金钗和罗衣委顿一地,长?公主伏在榻上,只披了件丝织的淡绛色外衫,好似层叠花瓣中最为白玉无瑕的花蕊。 美而不?自知,无端诱人?采撷。 她整个身?子仍在细细密密地颤,却不?由?分说地伏在裴时行怀中,不?肯分离。 裴时行向前?从未感受过她这般依赖情态,一颗心满足的几乎要溢出来。 却也知元承晚这段时日,究竟独自吞受下多少煎熬忧惧。 男人?一颗心又?是酸涨又?是柔软,恍若一抔温软泉水,稍微倾洒一点出来便是对?她的心疼。 裴时行忍不?住要一下又?一下亲吻在她汗湿的云鬓乌发上。 “狸狸,”他扯过被褥覆在她的肩背上,嗓音沙哑道?,“你来陇上找我,方才那般打扮亦能将我认出,你不?知我心中有多高兴。” 元承晚一双水目中柔媚未褪,她吊着眼梢,瞥了一眼裴时行。 此刻真切感受着他的力道?,他的体温,却也到此时此刻才忆起自己的满怀委屈。 “你什么都不?同我说,我以?为你当真……”她也起了哽意,“裴时行,你当真是无比可恶!” 他含笑听着她的控诉,捉了小公主的柔荑放到唇边一下下亲吻,下巴上起了些?青虚,酥痒痒扎在她手上: “对?不?起狸狸,日后都不?会了。 “此番算是意外,我提前?两日识破他们的阴谋诡计,可官驿并非完全可信,故而我并未来得及传信。” “只是狸狸,” 裴时行捧起她的面,终于语气正肃道?: “你记着,日后若真有那么一日,你再听闻我出了什么祸事,切莫再如今日一般,什么也不?管不?顾地出来寻我。” “狸狸,我可以?为你做到这一步,但你无论是对?我还是对?阿隐,都不?必如此。” 眉目清俊的男子细细抚过那仰面望他的小娘子。 而后用带着一层薄茧的指,轻抚去她满眼的委屈与不?解: “只有你才是最重?要的,永远不?要为我和阿隐涉险,好不?好?” 元承晚骤然听到这番话语,几乎是又?一次感知到裴时行的偏执。 她悄悄叹了口气,撑身?起来吻住他,低低柔柔地安抚道?: “裴时行,你别怕,我并非贸然行动。我知你爱我,只是我对?你和阿隐的心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我亦爱你们,所以?无论天涯海角,我总会寻到你们,和你们在一处。” 这样的角度恰好方便了裴时行,他仰头吮了一口,用齿轻轻磨过。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