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水性杨花,阴险恶毒的女人,怎么配!怎么可以! 秦白霄隐忍地额头青筋直跳,好在薛宁立马放开了秦江月,不然他真的管不住自己的剑了。 “大哥。” 秦白霄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冷意横生地上前将秦江月扶了起来。 “我带你离开这里。” 那语气还有瞥过来的冰冷眼神,让薛宁觉得,自己在他心目中已经是堪比魔神的存在了。 心里头有些不好受,酸了吧唧的,大约是前主人的残念作祟,比上次已经淡了很多,大约是快要没有了吧。 薛宁咬咬唇,不禁在心里想,为这样的男人伤心根本不值得,要独特的偏爱又不是非得指望男人,养只猫或者养只狗,搞一顿叉烧都比这强。 屋子里很快只剩下薛宁一个,她身上还有点燥热,眼神无意识地落下,突然发现了什么。 她往前一些,将秦江月靠过的地方仔细检查,看到星星点点的血迹。 他穿黑衣。 这样的血痕不仔细看不会发现。 薛宁一皱眉,担心不会是被自己缠的吧。 她本来不想出去的,但肚子有点饿,想出去弄口吃的,也想看看秦江月状态如何。 整理了一下衣裳,三两步跑到门边,透过缝隙看到秦白霄正和秦江月说话。 两人一站一坐,降魔剑悬在秦江月身边,秦白霄这次好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再逃走,低着头温顺地听兄长说话。 秦江月的声音好听,让薛宁不自觉想鹅裙以污二二期无耳把以整理起慕不逾的声音,两人音色有点接近,都是很有质感那种,但慕不逾冷酷无情,压抑刻板,声音也讨人厌起来,秦江月尾音宛转低徊,如通透绰约的微风,带着独特的柔美。 “既然不肯走,那就留下学剑吧。” 秦江月这样说了一句,忽然站了起来,手握住悬空的降魔剑,眉心那刚刚淡了一点的血痕再次加深了。 但他没松手。 他虎口收紧,面色平和地对弟弟说:“我只能使一次,仔细看好。” 秦白霄浑身一震,风吹起他身上蓝白道袍,那是无争仙府的弟子服。 在无争仙府,只有位列真君之上才可随意着装,他显然还没到那个高度。 “兄长……” 他轻轻唤了一声,无尽哀思。 薛宁躲着偷看,心说你哥还没死呢,这语气怎么就跟怀念亡者一样。 秦江月到这个地步,可能更需要的不是什么哀思,而是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平常随意地与他相处吧。 降魔剑是仙剑,凡人之躯御使仙剑,简直是逆天而行。 秦江月这一生好像总是在逆天而行,现在也是一样。 他用别人难以置信的强大意志力,握着那把千钧重的仙剑,将毕生所学展示给亲弟弟。 薛宁一开始只是抱着围观的心态,越看心情就越沉重。 秦江月用剑的速度已经是他人生中无法接受的缓慢了,但那剑法她这种低端剑修还是看不懂。 全都是大开大合的动作,尽显身高腿长,一招一式,剑意凛然,风姿绝世。 降魔剑的剑气在接触到秦江月的气息之后,冷意里多了一丝清和,但更强悍的是无边杀意。 绞入剑意的落叶瞬间就被撕得粉碎。 薛宁像看了一场绝美的雪舞,谢幕是降魔剑刺入地面,秦江月撑着剑柄,一手捂着胸口急促喘息着。 他眉心血线更深了一些,几乎变成了血红色,仙人之姿的面容无端得似魔起来。 “看清楚了吗。” 他缓缓问了一句,秦白霄紧握着自己的剑,艰难地点头。 哪怕到了这样的境地,兄长的剑意也是他望尘莫及的。 “那就好好练。就在此处练上一夜,明日晨起,我来检查。” 说到这里秦江月就放开剑柄,转身离开,看方向是要进屋。 薛宁蹭地离开门边,坐到椅子上,端着茶杯装作在喝茶。 不多时,秦江月推门进来,跨过门槛之后脚步不稳,薛宁疾步上前想要扶住他,但他自己稳住了。 身体仅仅好了一点,就又糟蹋得更差,这样下去,月余怕是都支撑不住。 但这是他必须要做的事。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