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声音哑: “先停。” “好的。”巫宇说,“医生说一个礼拜不要剧烈运动,她很快就会好的。那边的事情……我也处理好了。” 宋疏迟:“嗯。” 巫宇说完话就关门出去了。 逢夏的指尖轻微抽动了下,慢慢睁开眼,入目看到那件略显褶皱的衬衫,袖口还染着一星半点的红色。 他向来端方爱洁,从不会以如此形象出现的。 她的声音也是干涸的哑调。 “衣服怎么了?” “没事。”宋疏迟调她电动病床的高度,递水温声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了。” 逢夏轻咳了声,还是没让他把话题绕过去,她不是傻子,知道关车门前的那个阵仗势必是会弄出点什么的。 “谁的血?” 闻言,男人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袖口上沾染的那点颜色,敛眸看了眼,眼底的光被遮挡发梢下,轻描淡写: “我的。” “被他划到了。” 这“他”是谁指向很明显。 逢夏蹙眉,伸手就想去看他手臂的伤,动作一时不察拉动到自己还在受伤的手臂,轻轻嘶了声。 “别动。”宋疏迟按着她的动作,慢声解释,“只是划伤,不是什么。” “划伤就不是伤?” 逢夏被他这理所当然的态度弄得有些恼,就这他刚才靠过来的动作去看他袖口的伤口,也确实只有一道深度不大的小口子。 看完也不舒服,她越想越烦。 “我这气真的忍不了。” 少女这会的脸色还是苍白的,眼睛泛红,因为生气精巧的脸颊有些鼓,很想小白兔在吃东西时咀嚼的模样。 她约莫是真的越想越来气,絮絮叨叨的。 “疼吗?” “你的手多贵他不知道吗?他怎么敢的呀?” “哇我真的,我这个手也是没被扭伤我真的高低得暴力一下。” “……” 没一会,一直像被阴霾彻底包裹的宋疏迟,很轻很慢地笑了声。 这会眼眸里的笑意真切,桃花眼勾着,漾动出一点勾人心弦的蛊惑,温柔而纯白,像春日阵阵抚过润泽暖风。 见状。 没有任何危险潜伏,逢夏的语调才稍稍放松,重新捧着那杯温水小口小口的喝着,按道理现在应该是风波平静,救她的人是宋疏迟。 她不该在这个时候问点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她却感觉手心那杯水好像被她灼热的体温蒸熟,滚烫得咕噜咕噜的在冒泡。 逢夏眼神时不时往宋疏迟那看。 目光相对。 她没忍住,轻声落定一句: “——他们说事情都和你有关系。” 逢夏做事永远理性占上风,她不要搅和成一团随着时间变成一根扎得心底会疼的刺,就像她不会因为宋疏迟就觉得顾泽西他们做的就是对的,她现在也不会觉得——宋疏迟做的是对的。 逢夏不知道他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她有眼睛,知道他对她是好的,可被像个没有感情的棋子一样任人推弄。 这是她最厌恶的生活方式。 错位扭伤的手臂还是在隐隐作痛,她就借着这阵疼痛让自己的理智清醒,手捏着杯子的指面用力到发白。 “ngc3132,是不是你的公司?” 她听见了。 巫宇是听着他的话安排行程的,要飞美国出演的那部电影也是他打造的手笔。 “《flipped》是不是本来也不需要女主角?包括那天,你告诉顾泽西跟邵可儿走了,是不是一切都是在你的计划之内?” 逢夏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或许是因为宋疏迟本来就什么都不和她多谈,他定制好她的事业,也定制好了她感情的走向,她就这么像一无所知的木头,按部就班的走。 生活里都是精密天衣无缝的算计。 那算出来的感情,会有几分真假? 逢夏不知道。 她现在甚至开始白痴的怀疑他们之间到底有几分是真,他到底能演多少戏,演不演的出喜欢你的样子。 逢夏头疼到好像有一千万个人在脑海里不停地践踏着她的神经,垂着眼,声音比身上的温度还要低,她慢慢问: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