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尔夫,那位老板借机说要教她,对她动手动脚,被她一杆子打到关键处,差点让老板直接做公公。 那时候她想都没想直接打了,如果陈至谦也这个教法子,她打还是不打?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陈至谦压根就没贴她的身,就是给她示范怎么站,怎么拿杆,怎么挥杆,教得十分规矩。 “试试。” 樊琪一杆子挥出去,架势有了,球跟那个洞之间的距离是八竿子打不着呢! “可以,可以!第一次打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他这是夸小孩子呢?樊琪打了一杆转身,见刘襄年在冯学明的陪同下,下了高尔夫球车,往这里走来。她跟陈至谦说:“刘襄年来了。” “让他来吧!” 袁老先生比陈至谦先走过去:“刘老板,好久不见。” 乔老先生也已经走了过去:“襄年老弟,最近身体怎么样?” “总归是开了那么一刀,侥幸没有扩散。”刘襄年说道。 乔老先生叹了一声:“确实,世事无常,也算是万幸了。” 傅老板也过去了,樊琪和陈至谦也跟着一起过去。 刘襄年看见孙子,跟在袁载德身后,刘襄年心里实在难受,这孩子为什么这么拧巴?舍近求远呢?作为亲爷爷,难道他给他的支持会比袁载德少? “至谦,今天在陪几位老板打球?”他问。 陈至谦微笑点头:“袁爷爷想要介绍傅老板给我,刚好乔老先生是阿远的长辈,是他们不嫌弃我打球不好,迁就我。刘老先生也是来打球?” 他叫袁载德“爷爷”,叫他“老先生”,刘襄年一直告诉自己,要守得云开见月明,可一直这样,他也不能忍。他想发火,却又压了下去,告诉自己:忍无可忍,重新再忍。 他说:“我就是出来走走,做了手术之后,已经不适合做这些运动了。刚好几位都在,跟你们一起聊聊天,中午就我做东?” 几个人一起边打球,边聊天,大家都是商界人士近期日美之间的《半导体协议》也是一个热点问题。 在场的几位争论着美元贬值是否有效?毕竟从八五年二月份美元开始贬值之后到今天已经快一年半了,美国对日本贸易逆差继续增长。 陈至谦听了会儿,转头问樊琪:“你的看法呢?” 从刚才他在几位老板面前推她,到现在让她发表看法?而且这两天在家里,《半导体协议》一直是他们的主要话题,陈至谦跟她翻来覆去讨论,但是她以为是陈至谦这样一个年轻人找到了一个可以终身努力的目标而兴奋,所以太想找个人说说。 现在看来他好像在利用前两天,给她整理思路,为了让她在这个场合能表现自己。自己一个炒股的,为什么要表现? 不过,在这种场合也没必要怯场,她说:“汇率变化对贸易流动的影响是滞后的,而且,如果我们从历史上去看,从五十年代的纺织行业,到后来的家电和汽车产业,通产省一直采用补贴……” 上辈子中美贸易争端开始,自然要回溯过去,去看日美贸易争端的细节,樊琪对这段历史算是有比较细的了解,而且跟陈至谦在家探讨了的时候,已经又理了一遍思路。 樊琪说得越多,在座的人脸色越是凝重,这哪里是一个拍风月片的艳星?就是他们家里重金培养的继承人也不过如此吧? 跟着刘襄年一起过来的冯学明进一步理解了廖雅哲说樊琪的种种不可思议。 等樊琪阐述完观点,陈至谦说:“所以,我们夫妻俩商量下来,对日本施加严格的贸易政策,其实不会让半导体产业回流到美国,而是会寻找其他地方的替代。” 袁老先生过来拍了陈至谦的肩膀:“走了,一起去吃饭了。” 饭桌上,陈至谦说几句自己的观点,时不时跟樊琪说两句,说到后面,樊琪帮他补充,还谦虚地说:“再细的内容我也答不上来,毕竟炒股炒未来预期,我不至于真的要去做这个产业。实际上我只要和市场达成共识,就能赚钱。” 袁老先生笑:“你这个年纪,懂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 陈至谦笑着给她剥了一只濑尿虾:“吃虾。” 他拿起手巾擦了擦手:“这里的细节我跟阿远探讨过,他认为这对亚洲四小龙来说都是一个绝佳的机会。韩国就不用说了从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创造了汉江奇迹,他们能放过这个机会?政府肯定会大力支持。接下去就看其他三个地区会不会去抢一杯羹。我和阿远认为,政府在过渡阶段港城只求稳,不求发展,最有可能错失这次的机会。可是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 “错过这个机会?”乔老先生看着陈至谦。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