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我和许妙儿确实不合适。昨天她去耀华闹成那样,没有半分大家小姐的教养和风度。我无法跟她继续下去。” 刘襄年静静地看着冯学明,他想起当年陈婉音,为了一点小事都会和他生气,当时他的想法是这种大小姐脾气谁受得了,直到她爸爸出事,为了要不要回去,他们大吵一架,这是她和他吵得最凶的一次。 不过那时候他并没有感觉,毕竟她到了重庆就辗转寄来了信报平安,他给她回了信,让她注意安全,他们之间的隔阂,好似反而随着距离而消失了。后来她生下儿子,取名陈思年,那一刻他的心里是有些骄傲的,她终究是离不开自己。 他也相信,她一定能接受在她离开的日子,他有了二房,作为一个男人,他身边还是需要人陪伴的。 几年过去,他终于得知她平安,即将归来,他到机场迎她和儿子归来,妻儿在侧,他满心欢喜。 繁园门打开,她看见了秋千架上的女孩儿,也看到了吴美云,吴美云怯生生地走过去叫一声:“大姐,你回来了。” 他招手叫女儿过来,把女儿的手交到儿子手里:“巧燕,快叫哥哥。” 婉音拉过儿子跟他说:“刘先生,麻烦你带着你太太和女儿马上离开陈家。” 固然他有愧疚,但是她也不能这么不给他面子,这么不讲道理吧? 他想跟她理论,她转身就走,隔天就找了律师过来,找了人将他赶出了繁园,甚至那一句话是他们之间单独的最后一句对话。 此后,只有法律条文和讨价还价,她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卖光了港城的资产,带着孩子离开。 想到这里,刘襄年跟外孙说:“女人愿意跟你吵,是因为她对你还存有希望。” “既然您知道这个道理,外公,您为什么不珍惜外婆呢?她声嘶力竭地跟您吵架,难道不是对您还存有希望?”冯学明问他,“如果您心里没有她,她心里有没有希望,您会在乎吗?就像我跟那些女明星一起,不过是一件首饰,一个手提包的交易而已。外婆想要的,您给不了。许妙儿想要的,我也给不了。” 秘书打电话进来说许辖已经到了。 刘襄年站了起来:“我尊重你的意愿。” 办公室门打开,许辖走了进来,冯学明先出声:“许世伯。” 许辖微微颔首,算是应了他。 刘襄年自知这事自家外孙理亏,两家联姻本来也是因为他和许家的关系。他先走上前一步:“许辖,这事实在惭愧。” “刘世叔,怎么这么说?都是孩子们的事,跟您有什么关系?” 许辖这个态度倒是让刘襄年出乎意料之外,他带着许辖去沙发上坐,秘书泡了茶水过来。 刘襄年知道许辖要自己给个态度,他看向冯学明:“昨天,世昌带学明冒然去你那里,我听见了十分生气。” 若是没有刘襄年的点头,冯世昌完全没必要,冯学明更是不敢,这种话也就是听听,许辖喝了一口茶:“我听见也是很愤怒,婚期都定了,婚纱已经在路上,这个时候取消婚约,算什么事?” 刘襄年点头:“可不是吗?这个时候,要取消婚约,是把两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不过,后来见妙儿闹了那么一出,才知道学明看上了那个演风月片的女明星,为了那个女明星要解除婚约。”许辖放下茶杯,看着冯学明。 冯学明被许辖这么说,告诫自己要忍毕竟是他这里有错在先,许妙儿既然说了出来,他也不愿意否认了,他终究是不会委屈了樊琪的。 “昨天容远带至谦来找我商谈天钥未来的发展。有意让长兴来承担天钥的上市辅导和新股承销。”许辖轻蔑地看了一眼冯学明。 冯学明知道许辖对他把wo放给耀华很不高兴。 刘襄年之前也劝过冯学明,要给许辖面子,他此刻也只能顺着说:“是啊!许家根深叶茂,长兴还有许晖的方信金融在市场上口碑也极好,而且两家机构各有所长。” 许辖架子摆得十足:“昨天阿远说我家七姑姑和至谦的祖母是手帕交,阿远和至谦又一见如故,两家的情谊又深厚了一重。我想着世叔也就至谦一个孙子,至谦终究是要回刘家的。刘家的孙少奶奶是个欢场女子总归不太合适。我看两家的婚约就放在这里。学明和妙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