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看着份外凄惨。 “她是怎么了?把自己弄成这样……”程初瑜简直惊住了。 这可是皇家的园子啊!这若是让皇帝看到了,就是一个大不敬之罪。 不但是程初瑜注意到了,水榭附近的人也都注意到了,与她亲近的钱夫人过来搀扶了一把,担心道:“怎么回事?” 永宁侯夫人笑得有些勉强:“我、我脚滑。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 不少人面面相觑,摔一跤能把自己摔成这样?! 永宁侯夫人尴尬极了,勉强笑了笑,这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她说道:“我在马车里放了衣裳了……” 勋贵的女眷出门做客,都会带上一两套衣裳,以防诸如此类的尴尬,但是,她们进园子的时候,下人都被留在了外头,于是就有人唤来了宫女,让她去拿一下。 钱夫人搀扶着永宁侯夫人去水榭坐下了,又叫了宫女去把在玩投壶的赵元柔叫过来。 钱夫人想得周道,毕竟赵元柔是永宁侯夫人未过门的儿媳妇,过来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 但是,赵元柔没有来。 来回禀的宫女有些尴尬,同情地看着永宁侯夫人,说道:“赵姑娘说,她和您没有关系,就不过来了。”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再联想起近日京城里的那些传言,越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反倒是永宁侯夫人似是完全没有听到宫女在说什么,整个人木木呆呆地坐在那里。 不多时,宫女就把她马车里的衣裳带过来了,又领她去了偏殿梳洗了一番,等她再回来时,正有内侍过来禀说:“圣驾到了。” 于是,在水榭附近玩耍的众人全都回到了水榭,永宁侯夫人依然是木木地坐着,直到盛兮颜踏进水榭的那一刻,永宁侯夫人整个人僵了一下。 “夫人。”盛兮颜含笑着与她问了好,她的笑容又乖又软,落在永宁侯夫人的眼里,却像是索魂的恶鬼。 她不敢与盛兮颜对视,所幸,盛兮颜也没有逗留,直接就回到了静乐的身边。 “郡主。” 她的额头有一层薄汗,脸颊微红,气息略喘,一看就玩得很开心。 静乐拿出帕子给她拭了拭额头,又重新放回到袖袋里,含笑道:“我们走吧。” 盛兮颜笑吟吟地挽着她,率先走出水榭。 盛兮颜一走,永宁侯夫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脸色也稍微好看了一些。 永宁侯夫人压根儿不敢跟任何人告盛兮颜的状,连提都不敢提。她最大的把柄就落在盛兮颜的手上,现在一见到她就先憷上了几分。 出了水榭,一众人等由内侍引领着去了园子里头的玄武殿。 玄武殿并非往日设宴的地方,玄武殿前有一个大型的演武场,因而今日就破例将宴席设在了这里。 男女分席而坐,等到众人一一落坐,圣驾也来了。 北燕使臣,勋贵百官如众星拱月般,簇拥着皇帝,龙行虎步地走来。 山呼万岁后,皇帝说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又意气奋发地表示,大荣与北燕将永为君臣之好。 “宋远。”皇帝令道,“宣朕旨意。” “是,皇上。” 宋远捧着明黄色的圣旨,尖细着声音宣读了起来:“燕国大王子耶律齐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燕国耶律氏……”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