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所以,她不会允许她的儿子因为贪生怕死而抛弃这个姓氏。 身为楚家人,他们要顾得远不是自己的生死存亡,更有北疆的那些将士们,只要楚家还有人在,就还能护得住北疆军,不然等着他们的只会是被皇帝一一清算。 “江庭,你能答应我吗?”静乐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 “你放心。”江庭承诺了一句,“我答应你就是,你总是这样多思多忧,胸痹又怎么会好。” “这可是你说的。”静乐笑了,笑得娇艳似火,“若真有这么一日,但凡你违了诺言,我和父王的在天之灵,都不会饶了你的。” “好好。”江庭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说道,“先前你担心阿辰,但现在阿辰也好好的,都快到京城了,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他面容温和着说道:“有阿辰在,镇北王府垮不了的。” 一提起儿子,静乐不由眉眼舒展,骄傲地说道:“是啊,阿辰是我父王亲手养出来的。” 江庭的眸光闪烁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说道:“你要是不想这么早休息,就去收拾一下,看看有什么东西要带给辰儿,我明日还要起启去翼州。” “去翼州?”静乐的眉梢微挑,问道:“你要去翼州?” 江庭含笑点头:“皇上让我去接辰儿。” 当然不是作为父亲的身份去接的,而是作为鸿胪寺的官员与礼部一同去接洽进京后迎接的礼仪等琐事。本来这差事也是轮不到江庭的,但是,皇帝特意让他去了。 江庭笑问道:“怎么就愣住了?” 静乐笑了笑,说道:“我许久没见辰儿了,都不知道他喜欢什么,糕点什么的还是算了,这天气容易坏,我再想想……” “你慢慢想,不着急。”江庭看着棋盘,拿起了一枚白子,“啪”的一声落下。 白子咄咄逼人地吃下了黑子的一片领地,把黑子已经占据的半边天下给打散了。 “吴嬷嬷呢?”江庭随口说道,“好像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她了。” 静乐若无其事地说道:“我让她去盛大姑娘那里了。等阿辰回来就该操持他们俩的婚事,我让吴嬷嬷去帮衬几天。” 江庭微微颌首,没有多问,静乐就道:“你明日要早起,早些歇着吧。我近日总觉得心里不太舒坦,过会儿再睡,再想想给阿辰带些什么,你不用管我了。” 她展颜一笑,如牡丹绽放般娇艳,又矜贵天成。 江庭看得呆了呆,这才道:“那好吧。我明日一早要出发,就歇到前院去,免得吵醒了你。你要有东西带给阿辰的话,就让人送过来便是。” 静乐笑着应了。 他起身,走到了静乐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静乐的双肩下意识地僵了一瞬,但又很快恢复了自然,江庭给她揉了揉肩膀,又叮嘱了她几句“早点休息”,“不要太累”,“等阿辰大婚后带你出去走走散散心”之类的话后,就出去了。 江庭一走,静乐就把他刚刚放下的那枚白子提了起来,本想丢回到棋蒌里,但在手中拿了一会儿后,又放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然后,就又拈起了一枚黑子,沉吟着。 兰嬷嬷过去把熏香掐灭了,给她添了茶水,就默默地站在她身后。 不知过了多久,就听一声轻脆的“啪”,黑子果断地抛弃了原本右上方大好的局面,在白子阵中落下。 这里是白子的领地,但也是白子的弱点所在。 “父王常说,做人不能瞻前顾后,能进就不能退。”静乐目光凌厉,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微微一眯,透着如利剑脱鞘般的锋芒,锐气四溢。 “郡主。”兰嬷嬷迟疑着噏了噏嘴唇,“仪宾莫不是想归宗才……” “他怕是后悔了。”静乐的眼神有些暗淡,说道,“咱们的那位先帝爷最会做面上功夫,当年谁不说,他对藩王重情重义,对我父王既信赖又倚重。” “江庭他虽是探花郎,多少也算是人中龙凤,但科举每三年一次,每三年就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