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动全丢给他。 魔狼扶着脑袋,一副娇弱无力的模样,除了眼眸依然熠熠生辉,流动着纯粹魔力的金色。莳萝都快怀疑自己刚才那一掌要不是被神祝福过,要嘛就是真的力大无穷直接把这头狼的脑仁拍出来了。 “喝那么多酒不晕才怪。”她冷哼。 穆夏舍不得对莳萝发脾气,只能恶狠狠瞪着躺在女孩怀里撒娇卖憨的猎狼犬,狗屁股后面的尾巴都快摇到天上了。 芜菁趁他分神趁机挣脱,大白臀摇摇摆摆,欢快奔向自家主人,留下少年一个人孤单寂寞还有些冷,抬头就看见少女温柔地抚摸着大狗的长吻,就彷佛天使亲吻着白鸽,无比治愈温柔的场景唯有万恶的魔狼格格不入。 女孩手臂下钻出大狗的脑袋,糖褐色的眼睛眨巴眨巴地和大白鹅对视一眼,随后两只动物都将目光转到穆夏身上,彷佛在说:你看那个人,好像一条没有主人爱的狗。 穆夏的脑袋轰的一声,什么想法也没了,他心一横…… 莳萝确定布莱克没受什么伤后,松一口气,突然见大狗又竖耳咧嘴,露出先前的警戒和凶恶,彷佛看到了什么邪恶的生物。 少女心有阴影,抬头就要喝斥穆夏,然后她就对上一双铜铃大眼,褐色的巨狼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 五分钟后,月女巫一脸冷漠地看着怀中的大狼,深情的眼眸彷佛流动的蜂蜜,浓褐色的毛发像融化的巧克力,近乎溢满狭窄的走廊,无处可站的猎狼犬用悲愤的目光控诉着毫无廉耻之心的主人。 月精灵坐在象牙雕刻的画框上,衬得洁白的翅膀更加高不可攀。它严肃地表示:从未看过如此不要脸的魔物。 莳萝叹一口气,她将橱柜放大,熟练地捉出银杯和一些草药。 “喝完解酒汤,发够酒疯后,立刻给我变回原状。” 月女巫不敢相信他竟敢那么明目张胆,就算这是他自家城堡也一样。 尽管少女嘴上气急败坏,但狼人还是可以感觉到她的手指宛如温凉的潮水,轻而易举地疏开毛发,还有浸入的温度和柔缓的心跳。 她是一个医者,对脆弱的动物特别没有抵抗力。穆夏信心十足,他扬起脑袋,确保自己展现出最无害可爱的角度,等待着少女温柔的劝慰…… 莳萝皱着眉看他一副扭到脖子的姿态,更加肯定了:“犬科的肾脏和肝脏不能处理酒精,一不小心就会酒精中毒,你还是少喝酒好。” 穆夏:??? 在一团毛茸覆盖下,少年清脆的嗓音流泻而出:“我、我没有喝很多……我只是、只是很烦,我一直想着要怎么让妳回到安全的地方……” 莳萝发现一切又回到了起点,她看着毛茸茸的穆夏狼,不知怎么就想到那个画面:少年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己的欢迎宴上,然后带着满脸的假笑,对每一个敬杯来者不拒。 她突然有些生气:“什么叫安全?我不是被圈养的羊!直到被杀掉还一无所知吗?” “妳不会被……”穆夏似乎听不得那个刺眼的字。 莳萝不等穆夏反应,就将一大口草药塞进他嘴里,冰凉的银杯抵在狼的长鼻前。 前一秒还空荡荡的银杯像是凭空吸收了水气,瞬间盈满了一整杯香醇深紫的液体,甚至还源源不绝向外涌出,穆夏认得那气味,是宴会上的葡萄酒。 当银杯不再涌动酒液,穆夏盯着杯缘一闪而逝的银光,突然感到一种奇异的清凉感,所有酒精带来的钝感和不适都一扫而空,就好像他从未碰过任何一滴酒。 他抬起眼睛,对上少女乌溜溜的眼眸,里面闪着魔力的光芒,如同在夜空闪烁的星光,与魔狼与生俱来的诅咒不一样,那是得天独厚的祝福。 正因为身处黑暗,才能清楚看到她站在光明之下,所以才会生出不切实际的渴望。 月女巫眨眨眼,狡黠一笑:“你忘了我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女巫吗?这个女巫还有一只大概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使魔,只要他不要喝得醉醺醺,把欺负狗的力气用来保护我,我就不会有任何事。” 褐色的巨狼从少女怀里起身,抬起漂亮强健的颈背,魔狼金色的眼瞳与女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