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丽缇娜不以为意回嘴:“抱歉喔,外面有一整个圣堂的圣道士,如果我是其中一个,一只带着会说话的鹦鹉的女孩看起来就很可疑,我会把她们一起做成烤女巫和烤小鸟。” “烤提娜!烤提娜!” “喔,闭嘴吧你,今晚的炖乳鸽汤是我料理的,我随时可以换成炖鹦鹉汤。” 莳萝和大白鹅就这样看着另一组人鸟开始你一言我一句吵起来,。 在克丽缇娜一把捉住奥斯陆,准备要拔牠屁股上的彩羽时,莳萝赶在惨剧前出声阻止:“好了,克丽缇娜,我完全认不出妳,妳隐藏得很好。” 鹦鹉趁机挣脱,啪啪几声跳到地窖的木梁上,嘴里脏话连篇。 莳萝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就被克丽缇娜一把捉住按在墙上,一副要严刑拷问的样子。 “还没来得说妳,我的天哪!妳是怎么做到的?大摇大摆走进来,还让夫人把妳奉为座上宾!” “说来话长。” “那就慢慢说吧。” 克丽缇娜揭开侍女提篮上的亚麻布,从里面拿出两瓶蜜果酒,刚好一人一瓶,另外有一大块用草纸包起来的新鲜白奶酪。 美味的奶酪和清甜的蜜果驱散了莳萝之前的不适感,两个身处异乡的小女巫坐在灰尘遍布的废弃地窖,气氛随着果酒的香气越发轻松惬意起来。 “妳说妳是在宴会上被奥雅绑走的?”克丽缇娜不敢置信。 “妳们都没有人发现我不见吗?”莳萝更惊讶对方的反应。 “不,海莲娜有向我问妳去哪哩,过没多久宴会结束,我听到安柏女士说已经替妳送行了,她说妳怕道别时哭成花猫,所以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安柏…….莳萝吞下口中的酒,香醇温厚的液体泌入人心,尽管在意料之中,她依然感到了发自体内的暖意。 是阿,这样的安柏怎么可能会对她下诅咒,甚至抹去她的记忆呢? 克丽缇娜好奇问:“奥雅为什么要绑架妳?” 莳萝轻描淡写:“她希望我能放弃狩猎改变信仰,我骂了她一脸,要她滚。” “妳应该给她一拳。”克丽缇娜有些可惜。 莳萝默默幻想那一幕,那可比干完一整桶蜜果酒还要畅快。 鹦鹉啪啪几声飞落下来,空中滑过一圈漂亮的彩羽,牠恰好停在大白鹅身上,一彩一白,模样很是逗趣。 “提娜,妳记得以前我闯过一个祸,就是养过一只叫肉桂的小狗吗?” 克丽缇娜皱眉想了下:“肉桂?喔,那只还没戒奶的狗,妳还跑去村子家偷挤牛乳,我和贝姬都看到了,还偷偷给妳打掩护。” “妳还记得!”莳萝不知为什么松了一口气。连克丽缇娜都记得,是阿,一只还要喝奶的小狗怎么可能是狼人。 克丽缇娜没注意到她的异常,自顾自道:“说实话,我挺想养一头卡奥沃尔森的猎狼犬,这里不是谷外,我们要和狼人拼命,老规矩只会害我们送命。” 莳萝耳朵一竖:“妳来这里是因为狼人?” 她心中打着响鼓,该死的运气,随便走哪都可能一脚踏入狼窝。 克丽缇娜没有立刻回答,她放下酒瓶,缓过一口气才开口:“其实是一些私事。” 莳萝摸不着头绪,就听她下一句:“我想找我的生父。” 也许是酒精的影响,女孩毫不避讳,甚至是异常平静叙述:“女士告诉我那个家的位置,我到了之后才发现那里早在十五年前就被烧成废墟,还死了一个可怜的寡妇。” 她语气异常坚定:“等我找到他,我要咒死他。” 莳萝叹一口气,搂过她的肩膀,不过想到莱斯特夫人,还是忍不住问:“是莱斯特家吗?” “不知道,我只能沿着河岸去找,莱斯特是第五个了,我对那个家的记忆不多……该死的!我只记得那个家徽的颜色,但峻丽河有上百个王室和数不清的贵族,成千上百个家徽,到处都是同样的颜色甚至是图样。” 克丽缇娜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卷皱巴巴的羊皮纸。 她苦笑道:“这是今晚宴会的客人名单,现在我得吞下这张长到膝盖的纸,里面的家族、勋章,甚至是私生子,我得去给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