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覆盖。 那潜藏在她肌肤深处的诅咒符文在那瞬间突然像是被新入的主人驱赶,不断急促扭曲地浮现在她的皮肤表面上。 椿绚紧抓住爱世的手,由他的掌心向她的掌心处印下属于椿花的符文,然后如同抽枝发芽般,掌心处的符文变成了淡红色的藤蔓一路蔓延而下,遇到有诅咒符文所在之处,便开出一朵小型的淡红椿花。 直到所有的诅咒都被彻底清除,这些椿花才如微风轻抚般无痕退去。 而累极的爱世同时也失去了意识,沉沉睡去。 …… 在后半夜,快接近黎明之时。 爱世醒了过来。 很难得,她感觉整个人精神都很好,她还以为她会不舒服。 看到身旁的椿绚睡得很深很平稳,爱世不禁坐了起来,然后,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 看着看着,不知怎么地就觉得很委屈。 别的女孩子和自己的新婚丈夫是怎么相处的呢?在这样绮艳的夜晚,是不是彼此会讲一些温暖的话然后相拥入眠? 明明今夜椿绚没有再用会让她难过的抵触和冷漠对待她,而是努力像对待妻子那样对待她了,可她到底还是伤心了。 她竟然强求椿绚要这般努力地对待她,她突然就觉得好抱歉好厌恶自己。 说到底,这依旧还是她强求来的,她总是在强求。 但这些如果不是她强求,她就根本不会有的。 所以只能自己卷起被角悄悄缩到一边无声哭泣,她怕惊醒椿绚让他看到她竟然在哭,她怕看到椿绚那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还要哭的神情。 “爱世。” 身旁清润的声音响起。 爱世来不及抬起泪脸看向前方的人,她就被轻揽进一个温柔的怀抱中。 圈抱住她的人温声问她:“爱世怎么了,为什么哭呢?” 爱世缩在他的怀中摇头。 “那,是在害怕什么吗?” 爱世仍旧摇头,却因为他关切的询问而让泪水不断涌出得更多。 他“醒”过来了,她本该很高兴的,她明明还有很多话想对他说的,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想说:我们结婚了椿哥哥。 想说:能和你结婚,我真的很高兴。 但她想说的话就是堵在嗓子处说不出来,她只是不断地流泪。 男人叹息,只是抱着她,任由她的眼泪浸润透他的衣襟,但不能任由她就这样流泪下去,于是他又低声问道:“爱世,以后不会再有伤害你的诅咒了,你高兴吗?” 爱世在他怀中点头。 “也不会再有什么邪异会伤害到你了。” 爱世又点点头。 在男人清缓的语调中,爱世渐渐地好像好一些了。 人就是这样,只要在安心的怀中哭累了,就会沉沉睡去。 …… 第二日早晨,爱世独自一人在床褥中醒来。 再次醒过来之后,爱世的心情感觉好多了。 而椿绚早已外出到后山修行了,这是他必须要做的。 再之后会有他们两人都要完成的神社工作。 她才刚嫁进来没几日,肯定还会有很多不适应的,但好在她的婆婆大人对她非常照顾,基本上只要跟好她就不会出错。 当爱世掀开被褥准备整理的时候,发现一个精致的小木碟不知在什么时候摆在了她的枕边,上面放的好像是……宵待草? 爱世拿起一朵仔细看着,的确是宵待草。 一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