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走,去多久?” “再过半月余一月左右吧,还有些事情需要准备调查,约摸顺利,一个月能回来,不顺利可能多待一段时日。” “你可要一起?” “我也去?”姜予安正有点他即将出远门的悲伤,转而惊讶,他去查案怎的还带上她。 “你外祖不是在扬州吗?”贺延臣说道,“顺便再去趟扬州。” 姜予安惊喜道:“可以去扬州?” 那可太好了,出生至今,姜予安还未见过外祖一家,姜莫承回京城说了之后,姜予安更想去一趟了,但本想的是过些时日商队建好了,她跟着去考察,顺便回一趟扬州,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成行。 “只是路上辛苦……” “我不怕辛苦。”姜予安匆匆打断。 贺延臣失笑,把她眼底的小泪珠擦去:“好,那便一起去。” “前几日推了四皇子的邀约,我想着这些日子在府里办个宴,全了礼数。” “另外,今日三叔母来了,因着凤铭的事情,我没有和你细说,每个月各房都要出一些个伙食费,本来这事情就是不怎么听说过的,哪有公中问各房要钱的?可是这一大家子,我想了想倒也无可厚非,但这个月,大房要给两百多两银子!”姜予安说道。 “明照堂有自己的小厨房,甚至平时吃饭也少有找公中拿的,怎的一月吃了这么多,况且我疑心别房并没有这么多,三叔母看大房富裕,狠狠宰咱们呢。” “所以我想,不若除了一些必要的东西,其余的全部自理吧,可问题就是,如今祖母还在,这般倒是有些分家的嫌疑了,怕是不好进行。” 贺延臣细细听了,把她抱在腿上,正要说什么,姜予安说话时手臂轻轻抬了抬,袖子不小心带倒了桌上的茶杯。 杯子里的水瞬间摊平在了桌上,桌案上还有很多贺延臣的案卷资料,这般可如何是好? “你先下来。”他匆忙说道。 姜予安没看到水杯打翻,不明所以,从他怀里起身,贺延臣赶紧起身去拿桌上的卷宗。 她一看,赶忙帮着收拾:“是不是我的袖子扫到了?” 贺延臣忙着收拾东西,也没有回她,他扬声喊来巧云,叫她们喊成一来,把这些东西拿到外面晒着,有些东西涉及机密,很麻烦。 他也没顾得上回复姜予安,也没看到姜予安动作顿了顿,看了他一眼。 直到收拾完东西,桌上也被巧云她们擦干净,贺延臣拿起湿了一个角的姜予安父亲那封信。 他赶忙拿出来看看上面的字有没有被晕了,可一展开,太阳晒着,竟是在字之外有些浅浅的痕迹! 这真的是意外的收获,贺延臣把茶杯里剩的一些水倒上去,随着水渍蔓延,那些痕迹也逐渐显现。 他喊来成一:“去看看这里面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成一捧着那封信应是,他也知道,这封信可能是关键,可一直没什么线索,如今有一丝突破,成一也非常兴奋。 贺延臣吩咐完,扭头看,姜予安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他刚刚好似听到她说了句什么,但没听太清,前面她说的还没回复,但现在他的心神全被有意外发现捕获了。 贺延臣拿起那个茶杯看了看,里面装的是拿香橼【1】(yuán)配蜂蜜煮的茶,香橼是从南方传来的,产量非常非常少,早十几年还有人好奇买来尝鲜,但味道实在太酸,慢慢的没什么人吃了,也不好买,可姜予安很喜欢,这些时日遇到有卖香橼的,便买了一些回来煮了不少,今日正好壶里装的是香橼茶,本来巧云要给他重新换一壶,他嫌麻烦,倒了这个喝,有些喝不惯,就放在一边了。 想到这点,贺延臣喊来云苓:“夫人什么时候爱喝这种茶的?” 云苓福身:“回二爷,夫人很小的时候就爱喝了。” 果然如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