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的下唇,“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天是怎么忍过来的?” 顾含青:“……就不能想点别的?” 不说每天早上吧,十天大概有八天早上能感受到。她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包括现在也是。 她试图往后挪些,被薄谈按住了腰。 “青宝,我们分开几年?” 顾含青顿了顿,“七年。” 薄谈温柔地亲了亲她的耳廓,然后重重地贴上她的耳朵,“之前我们好的那阵,我——你,有没有七次?” “我”和“你”之间那个最直白的字被他用低哑的声音说出来,钻进了顾含青的耳朵里。 顾含青颤了颤,指尖都软了。 “……差不多吧。”她的喉间有点发紧。 他们那一阵一共没好多少天,中间还要去掉他工作、她出差的时间。 “你说我够么?”薄谈依旧按着她的唇,“你让我现在怎么办?” 顾含青红着脸推开了他的手。 薄谈意识到她会错了意,笑了笑说:“我怎么舍得?” 他以前提过一次,但顾含青不愿意,就没有再提过。 薄谈握住顾含青的手,挤进她的掌心,与她十指相扣,轻声告诉她:“我说的是这个。” 房间里逐渐热了起来。 顾含青正对薄谈坐着。 冷白的皮肤上,红晕蔓延,像上好的绢本染上了晕开的朱砂,他一身冷寂散去,矜贵的神祇在她手中崩塌堕落。 顾含青的脸发热:“还没好。” 薄谈安抚地揉着她的头发,“才多久?再卖力点?” 坐都坐累了,顾含青下地,单膝抵在了地毯上。 薄谈垂眸看着她,眼底更深。 忽然,顾含青凑近。 薄谈因为她的凑近,按在她肩上的手紧得指尖泛白,手背青筋绷起。 房间里倏地安静了下来。 愣了几秒之后,顾含青站起来,瞪了他一眼,跑去了洗手间。 水龙头哗哗地流着水,镜子里,顾含青的脸红得不行,冷水泼在脸上都不怎么降温。 她那衬衫式的睡衣扣子还是开着的,一边的领子滑落在肩下。溅起的水滴落在她的锁骨上,红色的痕迹很明显。 在她反复洗着左侧脸颊靠近下颌那块位置的时候,薄谈过来了。 他的浴袍松垮,一脸餍足和懒散,眼中带着还没散去的浓雾,“生气了?” 顾含青红着脸在镜子里瞪他。 她只是吹了口气。 薄谈走到洗手台前,在水龙头下洗了洗手,关了水,然后揽过顾含青,在她脸上那块亲了亲,柔声哄她:“是我不小心。” 顾含青不想让他抱,却挣脱不开。 薄谈失笑:“就这么嫌弃我?下次我伺候你,行么?” 顾含青红着脸去捂他的嘴:“才不要。” 谁要他做那种事。 薄谈亲了亲她的手心,替她把挂在手臂上的衣服拉上,扣好纽扣。 热潮退散,睡意涌上。 顾含青本就喝得微醺,有卖了不少力,已经有点困了。 她枕着薄谈的手臂,躺在他的怀里。 薄谈的手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她的下颌,“困就睡吧,明天我走的时候拿走一张房卡。” 顾含青反应了一下,“你明晚还要来?” “嗯,路上也没多久。”说到这里,薄谈又故意轻抚她左边脸颊那块,“不想我来?” 顾含青拍开他的手。 当然是想的,就是觉得他来回跑太辛苦。 “你来了也就这样。”她这才第一天。 “来了好歹能碰着。” 薄谈眉梢轻挑,反问:“你觉得我来找你就为了那点事?” 顾含青:“……”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