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红酒炖牛肉。 当佳酿和辛料的香味从厨房飘出来的时候,尤兰达就被勾引过来。她走下楼梯,看到洛里往盘子里浇了一勺暗红色的汤汁。 “你居然会做这道菜。”尤兰达有些惊讶看着餐盘。 她的父亲是走南闯北的商人,去过最遥远的大陆做生意。小时候尤兰达常收到父亲带回来的礼物,通常,漂亮的发卡和项链是属于她的,而珍美的葡萄酒是母亲的最爱,红酒炖肉,也是母亲在家庭聚会时间的拿手好菜。 “要来一点吗?” 洛里拿出剩余一半的红酒。见尤兰达点头,他从流理台下拿出一个细窄的高脚杯,赤红的酒液倒进去,盈着琥珀一般剔透的瑰色。 她尝了口,冰冷的酒液滑进舌头,平白卷出一股温厚诱人的甘醇。 “不错的酒。” 她抬起头夸赞,看到洛里正拿着白丝巾优雅的擦拭,指节捏着细细的瓶颈,在暗红的玻璃上显得白皙而清透。 这些天尤兰达已经见识了洛里的很多技能,烹饪,园艺,甚至简单病痛的诊断,可他从未像今天这样。她眯起黑眸,才发现洛里今天穿着一个稍微隆重的白衬衫,袖口和领子坠着复杂精致的花边,但也不那样拘谨,上面两颗扣子没有系,露出一点点肉色的锁骨。 他居然有这样的衣服。尤兰达又喝下一口酒,奇怪而迷离的想。 裹着酱汁的肉块下肚时她已有些晕眩,手中冰冷的银质刀叉反射出昏黄的灯光,尤兰达莫名感到晃眼。 “你还好吗?” 她睁开眼睛,才发现洛里已经走到她身边,那双漂亮的蓝眸专注而担忧的看着她,仿佛一双魔力的宝石,令她感到美丽而晕眩。 尤兰达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洛里便俯得更近了些。她嗅到他身上蓬勃而湿润的香气,无法形容那是一种花还是其他植物——或许是呼出的酒气影响了自己的判断,尤兰达意识酥麻的想。 他们离得太近了,鼻尖几乎要碰到彼此的脸颊。她看得到那双眼眸里自己醺红的模样,忍不住想让他闭上眼睛,抬起手,却只抚摸到他白皙温暖的脸颊。 “你的脸真软呐。”她红着脸捏了捏。 “是吗?”洛里眨着眼睛,又蹭了蹭她的手,像只乖巧又讨人喜欢的小狗。 尤兰达笑起来,她总能被洛里的举动取悦:“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养过一只金毛。它很乖,哦不,是特别特别乖…” 她的视线挪到洛里在灯光下流转着光泽的金发,好像丝线一样光滑柔软。 “…可惜他没能陪我很久。” 洛里安静的看着她,那双素来沉静的黑眸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潮湿而朦胧。她凑过来,温热的气息一下下扑在他耳际,好像在轻轻叹息: “你会陪我很久吗,洛里。” 她的语气并不卑微,也不恳切,就像是一句轻缓的陈述,但这足够在洛里心脏荡起涟漪——这是尤兰达第一次流露出和他有关的想法,他无法克制的感到新奇而珍贵。 “我…” 忠实的承诺被一吻封缄。尤兰达勾住他的脖子,轻柔而认真地吮吸他的唇瓣,鸦睫下的面颊犹如燃烧的朝霞。她似乎羞涩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