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李应棠顿感痛心,“你可要好好调理,不然这身子哪受得住那般——” 宁如深抽回神,“那般什么?” 李应棠,“……日夜操劳呢。” 宁如深宽慰,“那殿下多虑了。” 他什么时候操劳过。 李应棠,“……” 两人相顾两秒,默契地岔开话题。 宁如深,“说起来太医医术果然高明,竟然能从熏香中查出臣中毒的诱因。” “喔,这个。”李应棠回想,“本王跟着太医一道进来的时候香炉就已经灭了,应该是陛下灭的。” 宁如深:? “陛下怎么知道是香的问题?” 李应棠微敛了神色,无奈低笑,“你以为陛下是如何从皇位之争走到现在的…所有可能潜在的危险,他比任何人都能敏锐察觉。” 宁如深心头一震,忽然想起景煜说的: 以前,皇兄处境不好。要护着我,二皇兄,还有淑太妃娘娘,还要防着身边的人。 他怔然地嗯了两声。 嗯完,一股晕吐感又涌了上来。宁如深往榻边一趴,“er——” 李应棠,“……” 他适时退场,“算了,你歇着。” 临走前,他忽然又顿了顿,扭头对宁如深道,“啊对了,从宁大人被寻见到醒来,一直都是陛下在照顾。” “不曾假他人之手。” · ……是陛下?宁如深还打算细想,却实在抵不住晕乎乎的脑子。 待轩王一出殿门,他便倒头睡去。 睡了约摸半个时辰。 宁如深醒来后揉了揉脑袋,准备去和李无廷请辞。 一出殿门,却见殿外候着小榕子。 小榕子笑道,“宁大人,陛下在和轩王殿下谈事,说等大人醒了不必请辞,奴才直接送大人出宫。” 宁如深道了声谢,跟着人离开了。 … 回到府上,太医院开的药已经送了过来,大包小包堆了一院子。 宁如深进门的脚步都微微一滞。 元柳大惊,“大人,您这是去哪里走了一遭!” 杏兰也絮絮叨叨,“哎呀这么多药,都够把大人放进去泡一泡了。” 宁如深:…… 怎么,他是奥利奥? 他分别回道,“宫里。没必要。” 两人还在一脸担忧地问这问那。静立在一边的墙头草拾一已经开始察言观色,微微摆动。 宁如深挥手打发,“没事,我去睡一觉。” 进了屋中,将门一关。 他站在床边准备褪下外衣。 指尖刚搭上衣襟,宁如深陡然想起轩王在离开前说的那番话:一直是陛下在照顾,不曾假他人之手。 “……” 光线昏暗的床前,他后知后觉。 那他当时衣衫不整地倒在榻边,难不成是李无廷帮他穿的衣服? 念头闪过,宁如深背后莫名一热。 他窸窸窣窣地解开外衫,又揣摩:不过以李无廷的秉性,应该也不会任他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挂在榻上,替他随手穿穿也是合理的。 衣裳褪下,宁如深往春凳上一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