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的机器设备都没有被砸,只是门窗玻璃有部分损坏。 “这些东西都好说,就怕他们以后经常来闹。”钱厂长叹了口气,“今天耽误这半天,工厂的订单就得加班加点,他们要是三天两头来闹,咱们的误工成本很高。” “他们倒是游手好闲,误得起,咱们是企业,要养活这么多工人,误不起啊。”钱厂长愁眉苦脸,“而且这个郑大虎,毕竟是地头蛇,他要想找茬,法子多的是。” 路昭的脸色也很严肃,两人商量了半天,只能灵活应对,见招拆招。 不出所料,郑大虎开始三天两头带人来工厂找茬。 钱厂长不得不招募了一批保安人员,专门应对找茬,防止工厂生产被延误。 这么乱糟糟地过了一个月,工厂也算适应了这种三天两头的混乱,各项工作正常运转,没有被延误。 这时已到了六月初,高考结束了。 路昭这天下班,照旧去工厂附近兜圈时,看见张平康一个人推着个小摊,在工厂门口卖包子馒头。 换班的工人们三三两两走出来,不少人来买包子,路昭也走过去,买了两个肉包。 “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妈妈呢?”他问张平康。 “妈妈还在上班。”张平康给他包好肉包子,“换班的时候他要打扫最后一次卫生,他就让我看着摊子。” 路昭点点头,又问:“考得怎么样?” 张平康有些腼腆地笑了笑,说:“考得还可以。” 路昭也笑:“那就提前恭喜你了,到九月份,你就是大学生了。” 张平康抓抓脑袋,说:“谢谢你,路县长,你是个大好人。” 这个小少年已经比两年前蹿了不少个头,身上脸上都有了肉,五官也长开了,是个颇英气的孩子。 他能有这样的变化,当然是因为家里的日子过得好了,吃得饱穿得暖、日子有奔头了。 所以他才说“谢谢”,是谢谢路昭给他们家带来的希望。 路昭看着他,不由感慨:“看到你,好像看到当年的我。” 张平康瞅着他,有些不解。 路昭说:“我也是小县城出来的,考上了首都的大学。那时候我还犹豫要不要出远门读书,是我妈妈、我的班主任老师,全力支持我,我才走了出来。” 不过,他的妈妈已经去世了,不像张平康,母亲虽然有眼疾,却还健在。 他在这儿陪张平康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工厂换班的工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老张还没有忙完下班。 摊子上的包子馒头都卖得差不多了,路昭就叫张平康推着小车先回家,最近工厂附近不太平,他担心少年一个人在门口会碰上麻烦。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