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点点头,把纸币塞进兜里。 方曜回到宿舍院里,组里其他听到动静的同事纷纷过来问组长喻晓的情况,因为从这儿出去一趟特别不容易,要不是情况严重,大家一般都不会打申请。 “没什么大事,大家都注意身体,多穿点衣服,不要感冒。”方曜安抚了众人,按照顺序安排了另一位研究员助理这段时间负责做饭。 现在组里只剩下方曜这个副组长,他又是推进研究的核心人物,大家都拿他当主心骨,看他精神状态还不错,就不再多问,吃了晚饭各自回屋休息。 方曜回到屋里,又拿出刚刚收到的那张照片,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 他的抽屉里已经摆了两封路昭寄来的信。 第一次收到信时,他向刘应将军提出寄家信的申请,可是刘将军答复他:“小方同志,可能你觉得家信不会提及任何秘密,收家信的人也不会泄露秘密。可是这封信一旦被截获,间谍有一万种方法从字里行间分析出他们要的信息。所以,家信只能进,不能出。” 方曜轻轻叹了一口气,摩挲了照片一会儿,还是从抽屉里找出一本草稿纸,开始给路昭回信。 虽然这些信笺无法寄到路昭手里,但是把这些心里话倾泻到纸上,能让他好过不少。 [阿昭: 很高兴再次收到你的来信。 听闻孙教授愿意帮你,我为你感到高兴,祝你好运。 我在这里的条件很艰苦,工作任务紧张繁重,我们昼夜颠倒地加班加点,不少同事都病倒了,但我还能支撑。 因为每次想起你,我就好像能从繁忙的工作和疲惫的身躯中解脱片刻。 这样的忙碌不知还有多久,我们在艰难地一步一步摸索。 不过,在这里我看到了高原的早春。 春风一吹,一夜之间云纵山脚下的白雪被嫩绿的草原吞噬,牧民赶着羊群像白云一样飘过措温布湖边,那情景总引起我无尽的赞叹。 很抱歉这封信无法寄给你,这里的条件也拍不了照片。 我会好好珍藏你的照片,感谢你的贴心。] 这封信到此应该要结尾了,方曜的笔在这里顿了顿,片刻,又写下几个字。 [想念你。 方曜。] 落下自己的名字,他又叹了一口气,将笔盖上,把这张草稿纸揭下来折好,放进抽屉里,和路昭寄来的信摆在一块儿。 另一边,小陈和小周陪着喻晓,被战士们护送着坐了七个小时小卡车,来到镇上的医院。 这儿的医院条件当然算不得好,但是医生对付当地的常见病症倒很拿手,听说喻晓吃了盘尼西尼仍不管用,就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