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的文牒,您瞅瞅这时间,正是几日前。” 对方结果文牒确认过,道:“待我去给田大人通传,你们现在这等着。” 赵鸢至今连县令的面都未见过,不知六子从何处变出了文牒,她同六子在一旁等待时,好奇地问道:“县令不是告假了么?这文牒从何而来?” 六子老道地说:“赵大人,这是假的。” “假的?这可是伪造公文!被发现了轻则入狱,重则砍头!” “赵大人莫慌,天塌下来,有李大人顶着,砸不着咱们。” “李大人可知道此事?” “赵大人啊,你也是高看我了,我哪有本事伪造文牒?” “你是说...这是李大人伪造的?” “这是你自己猜到的啊,跟我没得关系。” “李大人这么做,定有自己的用意。” 六子反应了片刻,“赵大人,你对李大人是否过于迷信了?同样是伪造文书,我造就是违反律法,他造就另有用意?你不能这么盲目啊。” “六子,你有崇拜的人么?” “没有。” “等你有了一个崇拜之人,便知道与其共事是何其幸运的一件事。” 话罢,一个麻灰色身影从衙门里走出来,“赵大人,有失远迎!” 赵鸢行礼:“下官见过田刺史。” 田早河道:“赵大人这么晚来是...” “下官来参见晋王。” 田早河压低声音,“赵大人,晋王到了肃州以后,并没有提起你,你还是先回去,等他提你的时候再来。” “他不见,那下官便再此等候,劳烦田大人替我通传。” 赵鸢上句话说完,又立马压低声音,“下午的时候,晋王的人叫走了李大人,天黑了还没回来,你可知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田早河道:“原来你是担心李兄,赵大人真是有心了。不过你放一万个心,晋王没有为难李兄,他们在魁星楼玩乐,安都侯也去了。” 吃喝玩乐的事,怎么可能少的了裴瑯,只是赵鸢没想到李凭云也随他们一同去了。 “赵大人?” 赵鸢两道秀气的眉毛紧拧,她时常露出这样蹙眉沉思的神情,田早河见状,道:“赵大人若是不放心安都侯,我带你去看看吧。” 赵鸢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等她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时,已经稀里糊涂地答应了田早河:“有劳田刺史。” “嗨,咱们都是一个州府的百姓官,公事上互相照应,私事上也该互相帮忙。” 赵鸢担忧道:“可是我们这样贸然前去,李大人...会生气么?” 田早河摸不着头脑了,“赵主簿,你不是以侯爷未婚妻身份去见侯爷么,李兄...应该不会生气吧。” 赵鸢全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根筋不对了,她现在要去见的人,一个是要打压她的王权富贵,一个是她不争气的未婚夫,可她偌大的脑子里,想的竟然只有—— 李凭云,他不会生气吧。 魁星楼距离肃州府也不过几里路程,这短短几里路程中,赵鸢就在各种不真切的妄想中度过。 肃州是整个陇右道最穷的一个州,魁星楼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宴酣场所,老板娘从前是长安的卖酒女,见惯了长安城里的达官贵人,纵然田早河是一州刺史,她也是爱答不理的。 “哟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