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再三,还是让裴元瑾就近去一趟石门。 石门有储仙宫分部,打听消息,调派人手都会方便许多。 一人一鸟吃完饭,傅贵贵又着急慌忙地要去开工,傅希言闲来无事,便陪它一起。不过今天蒙兀大军很是安分,只派了几个骑兵出来打探情况,傅贵贵一飞出去,他们就骑着马头也不回地跑了。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傅希言伸着懒腰出门,就见裴元瑾踏晨曦而来,本就潇洒的英姿,因为他手上的外卖——崩肝,而更加伟岸。 傅希言感动得无以言表,唯有大快朵颐以谢之! 两人也不挑地方,就在暂住的屋顶上边吃边聊。 石门的美食唤醒了傅希言并不久远的记忆:“高义门还好吗?” 裴元瑾道:“煮雪堂已经离开石门了。” 高义门与煮雪堂的恩怨历经数代,堪称世仇。后来煮雪堂背靠储仙宫幽州雷部主管事汪 康,逼得高义门走投无路,拦车告状。当时是汪康手下的田安接手处理此事,裴元瑾下令,要他督促两家各规格为,将产业恢复为储仙宫插手之前。 煮雪堂为了买通汪康,本就下了重金,全指望打倒高义门挣回来,没成想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赔了个底朝天,不得不变卖家产远走他乡。 高义门大概是吸取了煮雪堂的教学,没有落井下石,只是埋头经营自己的一亩三分田。他背后有夏雪浓支持,很快就恢复元气,且有更上一层楼的迹象。 傅希言听后很是欣慰:“与人为善,予己为善。” 裴元瑾说:“我见了石门分部主管事。” 傅希言见他表情有异:“嗯?如何?” 裴元瑾道:“是汪康。” 傅希言也吃了一惊。 当初汪康敢明目张胆地包庇煮雪堂,全凭背后有人,而那人就是赵通衢。这一年来,景罗着手改革储仙宫制度,明面上是取消风雨雷电四部,统一为分部,顺理成章地进行人事调动,暗地里却是将赵通衢手下赶的赶,降的降。 赵通衢原本是雷部总管,各地雷部是他的基本盘,汪康算赵通衢的明子,傅希言原以为经过这么多事,对方应该早就离开了才对。 裴元瑾说:“从幽州雷部主管事到石门分部主管事,已是降职。” 傅希言说:“他表现如何?” “十分积极。”裴元瑾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过去。傅希言接过来一看,都是这两个月石门收到的各地消息,看似密密麻麻一大张,其实并没有多少有用的。 不得不说,储仙宫取消风雨雷电,有利有弊。利者,机构精简,政令通达,不再有各部互相推诿的现象;弊端也是显而易见的人,各部的专业性都有所下降。 傅希言说:“没有其他的了?” 裴元瑾道:“我已叫他派人去榆林镇。” 储仙宫之前没有特意关注国事,所以就算榆林镇附近的储仙宫分部收到最新的北周战况,也不会第一时间分发各地,而是与其他消息一起发送,所以消息必然会有所滞后。 傅希言说:“对了,雁门关求援的消息都发出去好几天了,石门还没有回音,你知道为什么吗?” 裴元瑾说:“石门守将已与知府商讨过此事,知府怕派出援兵后,雁门关依旧沦陷,届时石门也会跟着万劫不复。” 傅希言气得无语了:“这时候不报团,难道还要配合对方各个击破吗?” 像这种简单的道理,石门知府也未必想不到,只是人在面对生死胜负的时候,难免会变得自私狭隘。恨不能风险都由别人承担,自己只负责摘取果实。 “也不全是坏消息。”裴元瑾说,“高义门听闻雁门关有难后,决心组织江湖同道前来支援。” 傅希言愣了愣,随即赞道:“不愧是为高义门,果然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