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仅凭头脑清晰,谈吐不俗,便知不是池中物。他训话的内容也不是打家劫舍,而是充满理想抱负地想要切切实实为百姓做一番事业。 傅希言听到后面,意识到他们虽然打扮得很像绿林大盗,事实上应该是一支义军,还是南虞诸多义军中较为正规的一支,有旗号,有口号,有民间资金支持,还有盟友守望相助。 看他们群情激昂,傅希言拉着裴元瑾准备悄悄离开,那匪首突然暴喝:“假王篡位,违天害理!匡助越王,反本还原!” 吼声来得突然,惊到了闭目养神的傅贵贵,它认为自己受到了挑衅,立刻不甘示弱地“哎呀哎呀”大叫起来。 义军闻声跑来,傅希言和裴元瑾早已施展轻功逃之夭夭。 山中多岔路,他们又慌不择路,很快就迷失方向,等出了山林,才发现路线朝北偏离,到了一个名为茶坑的小山村。 小村因山上野茶得名,村里不到百人,因山高路险,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两个英俊得不似凡人的青年带着一只长相奇怪的“野鸡”从深山里出来,着实吓了他们一跳。 好奇有之,警惕有之,仰慕亦有之。 傅希言和裴元瑾在村长家寄宿一晚,顺便听了一晚上村长和他夫人的窃窃私语。 在他们眼中,自己 和裴元瑾不是妖怪就是神仙,带着这么大一只野鸡应该是不缺肉,可能就是下山见见世面。不管是神仙还是妖怪,那都是有神通的,他们今天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以后哪天真要打起仗来,他们还能上山求神仙妖怪帮忙。 小老百姓的算盘打得可精。 傅希言无言。 任何地方都是金钱易偿,人情难还。 只是,连近乎与世隔绝的村庄都担忧着战争来临,说明南虞朝廷的根基的确晃动得很厉害。 第二天临走时,傅希言留了个银锭子,支付食宿绰绰有余,隐含之意是打消村长遇事上山求助的念头,倒不怕别的,就怕他们把逃命的时间浪费在迷信上,害人害己。 村长知道他们迷路,特意找来一个正好在此卖货的货郎,因为傅希言出手阔绰,货郎欣然接下了这个导游任务,不仅在前面引路,还像模像样地介绍起附近的风景。 傅希言前世被钢筋水泥包围,这样绿色无污染的乡野山村的确可以说处处美景,可在这个世界,青山绿水随处可见,货郎又没有点石成金的口才,饶是傅希言有心附和,也撑不了几句就词穷了。 外国人没话找话的时候喜欢谈天气,南虞人谈时事。 刚开始,货郎还不敢说得太过,以免犯忌讳,可傅希言这个捧哏实在太高明,几句“真的吗”“不会吧”“我不信”下去,他的话匣子打开之后就关不上了。 一番循序渐进的铺垫之后,他终于开始发表真正的高见,先是高屋建瓴地分析了一波南虞朝廷拿下豫章之后,对榕城方面造成的压力,随后发表了一篇《班轻语亡故之我所见》,言之凿凿地表示班轻语绝对死在封怀古的阴谋中。 他神秘兮兮地问:“你们知道新城吗?” 傅希言一怔:“怎么了?” 货郎伸出右手,向上指了指:“那位重病,为了给他续龙命,那里填了这个数。”张开五指,来回翻了翻。 “圣女就是这件事以后出走的。她给咱老百姓叫屈了啊,可没有用,她师姐才是教主,还要当皇后。她给老百姓打抱不平,那是犯了忌讳,所以才会被……唉。” 傅希言听得目瞪口呆。 这说辞,烧给班轻语本鬼,她都要说信你个鬼吧。 他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货郎挑了挑眉毛:“都这么说呢。你不知道啊,其实……”眼睛朝上看了看,“这个位置也是偷来的。原来老皇帝的父亲是把位置传给摄政王的,但是被老皇帝改掉了传位诏书,后来摄政王就没当成皇帝。所以老皇帝死的时候,就把摄政王给……”比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 傅希言: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