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医。” “放心,你能眼睁睁看着她把我抓走,我不能。”说罢,裴元瑾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傅希言:“……” 观河居的床有点小。 床上的声音更小。 “我错了。” “我会保护你的,像老鹰捉小鸡……不是,母鸡保护小鸡那样。” “我换个说法啊。” “如果班轻语敢抓你,让她先抓我。她肯定是个瘦子,一定抓不动。” 傅希言一个人絮絮叨叨地说得正高兴,突然觉得好像有人在看自己,一抬头,发现裴元瑾不知什么时候转了过来,一双黑亮的眼睛正盯着他的嘴巴。 这个节奏…… 是不是有点快啊? 快的…… 又似乎是 他心跳的节奏。 傅希言喉咙有些发干,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然后就见裴元瑾抬起手……捏住了他上下两瓣嘴唇。 傅希言:“……” 好的,我错了。 别问,问就是哪都错了。 * 观河居离夫子庙很近,不过此地的夫子庙是著名学府,不像前世以美食闻名于世。 说起金陵美食,傅希言最心动的便是鸭血粉丝汤,可惜这时候还没有金陵人把粉丝加到鸭血汤里,所以他们吃的鸭血汤里只有鸭血鸭肝鸭肠鸭胗。 不过,已经很美味了。 傅希言配着两只大肉包,吃得很是满足。 等他们吃饱喝足,谢云铃便适时的到了:“代教主已在总坛恭候大驾。” 傅希言觉得“代教主”这个词有点意思。教主是病了,失踪了,为什么还要代呢? 他把疑问留到三个人坐马车的时候,寿南山解释道:“乌玄音常年住在宫里,陪着小皇帝,教中事务基本已经交给了班轻语。” 傅希言好奇:“乌玄音是太师?” 说到这个,寿南山的表情有些古怪:“小皇帝年纪虽小,心思却重得很,能够在摄政王的严防死守下顺利即位,还扳倒了他,这可不是一般人有的本事。乌玄音虽为帝师,不过,她年纪也不算太大。” 傅希言奇怪他为什么两次提到年纪,细细一想,顿时惊了:“皇帝和她都几岁啊?” 寿南山说:“小皇帝十九,她大概四十出头,也就差了个二十来岁吧,不算离谱。” 这话等于是佐证了自己的猜测。傅希言好奇道:“皇帝是自愿的吗?” 寿南山说:“乌玄音已臻武神境,驻颜有术。她当年可是南虞第一美人,其风采更胜班轻语,继任灵教时,她一场灵雨祈舞,不知惹了多少相思债,偏偏一个都没看上。也不知秦煜那黄毛小儿有什么魅力,竟能令仙女动凡心。” 傅希言听他语气酸溜溜的,戏谑道:“那些相思债里,不会也有您的一笔吧?” 寿南山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 裴元瑾说:“他更喜欢乌玄音的师父。” 寿南山像被踩到尾巴般的炸毛了:“胡说,我怎么可能喜欢胡珞珞那个女人?” 傅希言和裴元吉交头接耳: “这么多年还记得名字,那不是一般的喜欢啊。” “虞姑姑说,当初在寿总管房间里看见过一幅画像。” “画中人很美吧。” “嗯。” 寿南山听不下去了:“胡说八道!我房间里就挂过观音菩萨!” 傅希言一副随你说,我就不信的表情:“不愧是武王,嘴真硬。” 寿南山:“……” * 新城开放没多久,灵教还在慢慢搬迁,总坛目前还在金陵。 灵教总坛是一片占地面积极广的建筑群体,看似黑瓦白墙,实如铜墙铁壁。从上面俯瞰,是个极规则的正方形,东南西北各个方向都有好几个入口,每个入口都代表着来人不同的身份。 总坛正面向南,并列着五道大门。 正中间的门最高目测三丈,宽度可以容纳五个人并肩往里走。 其次是左边那道,只逊了一筹,开门时,需要好几个人一起推拉。 裴元瑾等人走的就是这道门。 谢云铃怕他们多心,特意解释道:“中门只有灵教教主才能开。”即是说,他们走的这道门,已经是灵教给出的最高礼 仪了。 傅希言跨过门槛的时候,特意抬头看了一眼,那门框厚度起码有半丈后,万一被关在里面,逃都不好逃啊。 总坛内部布局更是复杂繁琐,犹如迷宫一般。 傅希言刚开始还想着记一记路,后来发现完全已经混乱了,可怕的是,他能感觉到谢云铃并没有刻意绕路,人家家里就是这么大。 穿过不知第几条走廊后,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片空场地。场地中间坐落着一座下陷的塔。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