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辅问:“为何?” 裴元瑾说:“我调了船,明天凌晨到。”所以,幕后黑手若要用船引他们上钩,只能在明日之前。 傅希言:“……”那些嫌霸道总裁不香的人,一定没尝过买不到船票的苦闷。 * 事实证明裴少主料事如神,对方压根等不到晚上——他们刚回客栈,留守客栈的傅礼安就递给他们一封请帖:“一个小厮送来的。” 傅辅接过请帖,转手递给傅希言。 傅希言纳闷:“不识字?” 傅辅没好气地说:“你识字,你不会自己看?” 请帖上面写着:傅希言亲启。 傅希言:“……” 又是冲自己来的? “陈家还是容家?”傅希言一边拆请帖一边苦笑,也不知自己何德何能,竟能惹得他们前赴后继、轮番找死……该不会是金蝉子又转世,投胎成了自己吧? 阿弥陀佛,何仇何怨啊。 请帖做得十分雅致,角落画了一枝红色的杏花,写着:月夕河畔,紫船白帆,一壶清酒,独请君临。 傅辅嘴上说让傅希言自己看,脑袋却凑得比他还近。看完信,他还嘟囔:“月夕,花朝,良辰,美景,啧。” 傅希言原本坦坦荡荡的心,突然就有些心虚了,不敢看裴元瑾的方向,只能瞪向坑儿子的老父亲——就你认得字!就你有学问! 傅辅自知失言,生怕调拨了小两口感情,干咳一声,赶紧找补:“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傅希言赶紧点头:“还写明就一壶清酒,意思让我自备酒菜呗,抠门!不去!” 傅辅点头:“还画了红杏,去了不就是红杏出墙?” 傅希言:“……”他在名义上还没有走进婚姻这座围城,算不上出墙吧?不对,他实质上也没有走进婚姻这座围城啊! 两父子正说得起劲,裴元瑾突然抽走请帖,抬步往外走。 傅希言大惊,连忙跟上去,明知故问:“去哪里?” 裴元瑾说:“紫船白帆。” 有了明确目标,自然好找许多,尤其紫船这么特别的颜色,傅希言去找童福三的路上好似就见到过。 他原本走在后头,走着走着,就走到裴元瑾旁边去了。落日余晖只剩一点点,路上人烟渐稀,两人就这么肩并肩走着,倒有些“人约黄昏后”的气氛。 傅希言忽然说:“我爹没跟来。” 裴元瑾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儿子的新欢旧爱,自然不好插手。” 傅希言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那张冷峻的脸也看不出是不是开玩笑,只好低声下气地说:“敌人太狡猾,我们千万不要中计啊。” 裴元瑾道:“每次我都留了人。”潜龙组如今已经正式一分为二。一半跟着他,一半跟着傅辅他们。 傅希言嘴角微微翘起,心中感激,却觉得说感谢太轻易,而他欠裴元瑾的,已经不是一句两句感谢所能表达。 他干咳一声道:“还不知道对方是人是鬼。” 裴元瑾问:“若是美人呢?” 傅希言管不住自己的嘴,顺口道:“那也要看看有多美。” “你希望多美?” “肯定不会比你美!”关键时刻,傅希言的求生欲上线了,“裴少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