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成功了吧?只是那时先帝已然虚弱,无力处理已是皇后的罪人,但至少,没写下传位诏书。 没有诏书,不管从正统,还是长幼,当时的九皇子,都远远比十三皇子有资格。 哪怕他不显山不显水。 可是姚才人做出这种事,太后要是知道个中原因,怎么可能让他活下来。 ……甚至,陈安的死,都可能与此有关。 陈安的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突然就发了急病没了? 惊蛰一想起这个,眉头愈发紧皱。 哪怕父母不许他报仇,可是身处其中,知道得越多,有时候……惊蛰怎么能甘愿看着仇人好端端活着呢? 陈安因为姚才人几次的恩情,就冒了这么大的风险,而他和父亲,又得有什么来往,才能让他遮掩了惊蛰的身份,甚至连宫刑都不必走上一遭? 惊蛰不由得更想看其他的东西,他匆匆检查过,除了书信外,还有一小包东西,以及些零零碎碎,还看不出有什么作用的东西。 那些都被惊蛰重新交给明雨。 思来想去,随身带着容易丢,自己收着……他又长时间不在北房,还是照旧交给明雨更为安全。 也是因着容九那句良人,与姚才人这封信,才让惊蛰这几日都有些恍惚。 … 这日,惊蛰和谷生等几个在直殿司领工具。 谷生兜了一圈,发现云奎又不见了,他不由得腹诽了几句,这小子最近是怎么回事? 近来往外跑的次数,倒是一次比一次多。 就连上头,也有人在说。 一个叫世恩的内侍匆匆跑来,笑着说道:“云奎让我顶他做半日的差事。” 慧平有些好奇地问:“他给了你多少?” 世恩笑嘻嘻地比了个数字,谷生倒抽了口气,嫉妒地说道:“他为何不来找我们三个,我可以连着他的活一起给干了。” 这钱怎么可以肥了外人? 世恩一路上和谷生打打闹闹,几个人一起去了荷花池,谷生还特地观察了下惊蛰,发现他已经恢复以往的沉稳,不再乱走神,这才放了心。 日复一日的活计,尤其是这种粗苯活,会让人觉得无聊。 既是无聊,就容易碎嘴。 世恩是个活泼的,有点像长寿,但性格比他好许多,正小声地说着最近宫里发生的事。 他们可不敢高声谈论,要是被人听到,可是要命的事。 说是,贵妃已经连着七八日去乾明宫,可是每一次,都不得见陛下圣颜。可贵妃并不在乎,仍是去。 世恩正在感慨贵妃的一片痴心。 谷生一胳膊捅了世恩的腰:“你疯了?这种话也敢往外说,可别连累我们。” 世恩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四下看了看,松了口气。 他们区区内侍,有什么资格评论宫妃,尤其还是贵妃?私下无人就算了,荷花池可是随时都可能来人的地方。 好在他们洒扫的,总是起得比其他人早许多。 现在也没什么人。 有了这意外,这几人接下来都不说话,不约而同加快了速度。 惊蛰正弯腰干活,忽而耳朵敏锐动了动。 轻声:“有人来了。” 谷生脸色微动,拉着他就避开到一边,同时嘴巴低声说,语速极其快。 “要是在洒扫的时候遇到晨起的贵主,不可直视,要在边上跪着,等贵主们离开。” 这些都是直殿司的规矩,也是宫里常有的。 只是谷生知道,惊蛰以前都在北房,许多在外的规矩做得少,就特地提点他。 惊蛰颔首,几人纷纷跪下。 不多时,一行人出现在了拐弯处。 沙沙的声响,并不重,正缓慢地走来,好似在散步。更近了,就能听到零星几句对话。 “……此时……早……” “您慢点。” “这的景致却是不错。” “贵妃娘娘,此处荷花池,是……” 惊蛰的耳力一直很好,一听到是贵妃,就微微皱眉。 其实跟在黄仪结身边时,惊蛰并没有受到什么蹉跎。 黄仪结不是那种会苛责的,可他也记得,她是太后的人。 那脚步声更近,几个人都低着头行礼。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