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疯子。”李安宜的视线滑到对方的脸上,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却感觉陌生至极:“你果然不是他。” 温时卿笑了笑,对与脖颈上触目惊心的伤浑然不觉:“论疯,自然是比不上师弟的。” 李安宜瞥了他一眼,收起剑淡淡开口道:“本就是邀你看血景,不是么?你我自然有一个人得牺牲的。” 温时卿似乎听懂了对方的含沙射影,抬起手用指尖抹了一抹鲜红,意味不明道:“我向来当不了牺牲者,毕竟你杀不了我,可我就不一定了。” “是吗?”李安宜笑了笑,垂眸看着地上的鲜血:“那再好不过。” “雪景也看了,那么师兄,便再见了。”他说罢转身要走,却被身后人的声音喝住。 温时卿看着眼前人的背影道:“我在春荣见到了一块莲花令牌,不知是谁的。” 李安宜闻言回眸,他继续道:“听阿蘅说,你的全给了那榜首,岳师兄的却是丢了一块,不知究竟是不是他的。” 他话音落下,李安宜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春荣吗?倒是去过一趟。” 沈青蘅正是在这个时候找到温时卿的,他方才同李安宜擦肩而过,上楼便看见了脖颈上流满鲜血的温时卿,他见状登时瞬移了过来检查。 “怎么弄的?”沈青蘅有些慌张地检查着,抬起手就想给对方治疗,温时卿看着面前焦急的人忍俊不禁。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沈青蘅眉心紧蹙质问道:“是不是他做的?!”他是说方才走掉的李安宜。 温时卿却摇了摇头,毕竟确实是自己凑上去弄伤的。 “只是这么一点伤罢了,还没有你前些日的万分疼。”他颇不在意地说着,一个清洁咒将自己身上的血迹除去就要往外走,结果来没来得及走一步就被人反手一拽,拽了回来。 温时卿带着恼意抬眸一看,沈青蘅颇为幽怨地看着自己道:“温时卿,你是小孩子吗?一直这么不爱惜自己。” “?”温时卿刚想反驳,他要是小孩那沈青蘅是什么?胚胎吗?他嘲讽的话还没出口,少年的手便触碰在他的伤口上,冷不防被这么一碰温时卿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是说不疼么?”沈青蘅瞥了他一眼,不等对他答话,轻柔的灵力便从指尖传来萦绕在伤口处,宛若柔软的棉絮触碰将伤口的疼痛一点点裹挟而去,仅剩温热的舒适。 须臾后,脖颈上的伤消失不见,覆在上面的手暧昧的揉搓着,白皙的皮肤染上暧昧的绯色。 “行了。”温时卿轻声道,“一会儿要去临……” 面前的人还没等他说完就低下头,发狠一口咬在了原本的伤口处,虎齿刺穿皮肤,痛感从中传来。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