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重物压上肩头,温时卿垂眸看了一眼靠在肩上呼吸均匀的人,轻笑了一声抬头对面前的人说:“我把他送回屋里。”说罢他便弯腰将人抱进了怀中,转身朝屋内走去。 温时卿甚至没想得起看坐上三人的反应,三人的诧异得像是排练过一般一致。 “什么情况?”褚玲琅用自以为很小的声音同姜清月“咬耳朵”。 沈玉堂已经面色如常,抬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滚烫的茶,姜清月向来处变不惊,瞥了一眼说话的人,用正常的声音淡淡道:“这几日他的身体全力适应魔心,所以会比较嗜睡。” “我问的是这个吗?!真是的。”褚玲琅在心里嘀咕着,清了清嗓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既如此,那便等他醒了我再去看吧。”说罢,她便从座上起身要往外走,似乎是想起什么转头问:“对了沈兄,你不是说温时卿他伤得很重吗?” 怎么不见得。 沈玉堂放下茶杯,也站了起来,以一种极其正经的语气说道:“师弟向来如此。” “……”褚玲琅嘴角轻抽,心中暗骂:“你们汀浔山庄还真是一人比一人怪。”姜清月显然看出来了她想说什么,从坐上站起来对沈玉堂说:“沈掌门,既然我们已应下此事,定然会全力以赴把伤害降到最低,汀浔山庄欠镜月阁一个人情。” “那当然。”沈玉堂看向对方浅笑一瞬,神色一如往日一般清廉,可此次确实为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走了。”姜清月没再多言,带着褚玲琅离开了落桥下。后者离开前在三纠结,转身留下一句:“沈兄,文君姐姐是阿蘅的母亲。” 接下来的这几日一如这样,每日三人都会来,镜月阁的两位走了后沈玉堂不久后便会走,一直留下陪着沈青蘅的只有温时卿。事实上,沈青蘅只跟着温时卿,也只有温时卿能治得了他。 魔心没影响到沈青蘅的时候他还收敛些,但凡被影响到一点,他就收不住了,把他口中的小温师叔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占着。温时卿对他的这种行为持保留态度,因为他时不时就拿那副他亲手缔造的琉璃锁把人锁住,让人不能造次,所以其实主动权一直在温时卿的手里。 约莫过了半月,已经是六月初,莲花会也即将结束,沈青蘅的魔心已经被四人联合稳定下来了许多。温时卿决定回一趟汀浔山庄,沈玉堂一直并未将此事告诉应文君,温时卿虽然赞成这种做法,但他也从没有反对的立场。 他甚至还得庆幸对方没看见自己被一次又一次咬青的脖颈。 沈青蘅半个多月没回去,就算沈玉堂已经找好了足够充分的理由,可他们如今都不知晓那个黑衣人究竟是谁,万一就是“自己人”,无论如何沈青蘅确实也回一趟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