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微坐在商场里面卫生间的马桶上,惊险之后,后知后觉涌上来的,是恼怒。 之前Ji玩得虽然也出格,但都是经过林知微同意的,除了刺激之外,并没有让人觉得危险。 可今天,两人连着电话,明知道她遇到了熟人,他却一声不吭,连招呼都不打,就自作主张,开启了跳蛋的遥控开关。 他想干什么? 林知微忍不住质问,可等了会儿,Ji居然只回过来四个字。 “不刺激吗?” 刺激? 林知微深吸一口气,关掉手机,没再回复。 她已经决定要结束这场放纵的游戏了。 这些日子逐渐上头的欲望在见到林佳仪的那一瞬突然冷却,林知微前所未有的冷静,只剩下危机感。 如果再有下一次,她还能再编个什么借口蒙混? 忍了这么多年,难道真的要冠上浪荡的标签,如了大伯一家的愿,像耻辱一样,被林家彻底抛弃吗? 林知微分得清轻重。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林知微安分守己,再没给Ji发过消息,他也从来不主动联系,两人像从没认识过。 日子又回到了以前,吃饭,学习,自慰、考试……最后一门考完,林知微又找借口逗留了两日,在爷爷寿辰的前一天,才坐高铁回了林家,准确的说,是大伯家。 八岁那年,父亲车祸去世,大伯接手了家族生意,之后母亲改嫁,林家再无二房,林知微就一直养在大伯家,以二小姐的名义。 但事实上,自己的孩子都有偏心,更何况不是亲生。 小时候天真,懂事以后,那些区别对待就变得触目惊心了起来。林知微本来不敢有怨言,可如果,大伯一家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从她父亲手里抢来的呢? 林知微没办法再保持平常心,还对他们心怀感激。 “微微放假了?” 大伯母淡淡的,并不热络。 “嗯。”林知微应了声,她在这个家里一向是乖巧、少言寡语的。 晚上烧饭阿姨做了一桌丰盛的菜,林知微闭着眼睛也知道不是为了自己。果然,大伯和大伯母坐好后,都不动筷,明显在等人。 林知微鼻观眼眼观心,安静当她的摆设。 过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大伯接了通电话,挂断后发话:“宴寒有点事,佳怡她们明天直接回爸那儿,我们先吃吧。” 大伯母有点想女儿,念叨了两句。 林知微这才知道,她那位堂姐夫姓季,叫季宴寒。 去年两人订婚的那个暑假,正是林佳怡改了林知微的高考志愿、林知微最恨她的时候,虽然当时被母亲劝着忍下来了,但林知微心里憋着恨,摆着张死人脸,自始至终,没拿正眼看过现场任何一个人。 那是她最憋屈的一次反抗。 后来林知微去读大学,今年上半年,林佳怡结婚,她因为‘学业繁忙’,没回来参加婚礼。 所以,如果林佳怡夫妻俩今晚出现,这应该是林知微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见那位新姐夫。 看来要等明天了。 林知微吃着快要冷掉的饭菜,还没见面呢,心里对他的印象已经差极了。M.mmCZx.COm